有些意外。
安然見了,解釋了一句「外頭的東西大多不怎麼幹淨,尤其是這碼頭,魚龍混雜的,出門在外,吃進肚的東西最好當心些,能不吃最好別吃。」
張家大爺和張大姑娘訕訕一笑,都沒有再說要點吃的了。
等安然將茶點擺放好,張華涵也不好獨吃,邀請兩人一起食用。
就在這時,對面位置也來了一群下人,動靜比之前安然幾個弄出的還要大,直接用屏風將周圍隔了出來。
竹簾只需高掛起來就是,佔地不大,且安然只圍了一張桌子,並沒有打擾到其他人。
可屏風的佔地就大了,還屬於金貴物件,周圍的人見了,都不由紛紛避讓,生怕碰着,然後賣了自己也賠不起。
一時間茶肆中都是拖拉凳子的聲音,沒一會兒,隔壁三桌就空出了一個真空地帶。
緊接着,幾個帶着帷冒的錦衣女子走進了茶肆。
張大姑娘見了,低聲嘀咕了一句「好大的排場!她們一來,大半個茶肆都不能坐人了。」
安然淡淡的掃了一眼「應該是官家女眷。」說着,看向張華涵,「在外行事最忌張揚,有道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個弄不好就可能給家裏招禍,姑娘可別學這起子做派。」
張華涵點了點頭,張家大爺和張大姑娘也認真記在了心裏。
兄妹三人喝完一杯茶,張大老爺才臉色難看的來了茶肆。
張家大爺連忙掀開竹簾,起身去迎「父親,可是船沒協商好?」
張大老爺冷聲道「為父包的船被陸老闆直接挪給了隔壁許州來的董知州一家了。」
張家大爺眉頭一皺,沉默了片刻,又道「陸老闆手中的船不少,把我們定的船挪用的,理該重新給我們安排一艘呀,總不會一艘船都沒有了吧?」
張大老爺剛想說什麼,就看到茶肆外走來了幾人。
其中就有陸老闆。
正對着為首中年人賠笑的陸老闆覺察到有人看他,抬頭一看,發現是張家父子,神色微微有些尷尬。
張家在省城也有店鋪,每年跑省城的次數也多,免不得要租借陸老闆的船,一來一去,打交道的機會還挺多的。
這次挪用了張家定的船,陸老闆心知自己做得不地道,等中年人進了茶肆,連忙來了張家這邊。
一來,就直接賠罪。
「張兄,這次是小弟的不是,我給你賠罪,可也請你理解一下我,知州大人要船,我也不敢不給呀。」
說着,掃了一眼隔壁的屏風。
瞬間,張大老爺就明白了,那霸佔了一大半客棧的人正是許州董知州一家。
張大老爺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怒氣,商人遇上官員,天然的就低了一等,此時,他只能自認倒霉。
沉默了一會兒,張大老爺說道「陸老弟,我是真急着去省城,你幫我想想辦法,給我騰一艘船出來吧,我心裏記着你的好。」
聽張大老爺這麼說,陸老闆面露為難,嘆了口氣,低聲道「張兄,沖咱兩這關係,我跟你說個小道消息吧。」
「過兩天就是新任布政使的生辰了,淮安各府各州的知府、知州們都要去參加他的壽宴,咱們這個碼頭,恰好是去省城的必經碼頭,所以這些天的船特別的緊俏。」
「不是我不忙你,是兄弟我也無能為力呀,手底下的船全部都租借出去了。」
張大老爺三人就站在竹簾外,是以,坐在裏頭的張華涵等人也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谷<spa> 張華涵蹙了蹙眉頭,她們這次來省府,是掐着時間的,若是租借不到船,可能會錯過給舅舅拜壽的時間的。
張大老爺也知道時間趕,當即道「和其他人同坐一船也行呀,陸老弟,為兄真的有要事,煩請你周璇一二,事後必有重謝。」
陸老闆見張大老爺這樣,也看出他是真的有急事,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隔壁屏風後的人「那我試試,董知州還算好說話,我去問問,看他們願不願意捎帶上你們?」
張大老爺連忙抱拳道謝。
陸老闆去了屏風那邊,沒一會兒,那邊就傳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