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各位都是來自於名門世家,見慣了各種腌臢事情,卻也還是被噁心到了。
莊正則自然聽到了那些小聲的嘖弄聲,有多麼的厭惡和嘲諷,幾乎要將他的一張臉給摁着抽打。
而這一切,都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所為。
莊正則說道「江家小二,今日你代表江家過來,就是這般無禮,口出惡言,亂嚼舌根的嗎?」
江慎遠聽到莊正則這麼說,卻是嘲諷的意味更濃。
他說道「莊老,看來你隱退了太久,是不懂現在的規矩了,我們現在講,先撩者賤,莊老記住這四個字,回歸的路,會好走一點。」
「你!」莊正則大怒,雙手握着拐杖,重重的砸向地面,「你簡直沒有規矩!」
「莊老這話倒是有趣,」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帶着嘲諷,「我瞧着江二爺可是很守規矩的,莊老可別是仗着自己年老,就覺得規矩該由你定吧。」
江慎遠和程意和齊齊回過頭去,就看到來人不是別人,正式白湛。
只見他今日戴着一副金絲眼鏡,將斯文敗類展現的淋漓盡致。
無他,白湛的這一張臉,便應得了這四個字。
程意和快速的理了理現在的狀況。
今日前來的,都是寧城有頭有臉的人家,即便不是當家的前來,也是派了身份尊貴的代表過來。
只是,大抵是沒有人會想到,白湛會來。
江慎遠與白湛微微頷首,示意了一番,倒是沒有什麼親疏的差別。
倒是白湛轉而落在程意和臉上的視線,就充滿了興趣一般,「程小姐,你也在啊。」
程意和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將今日江慎遠的女伴演繹的淋漓盡致,乖巧懂事,安分守己。
白湛饒有興味地看住程意和,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淡聲說道「我還以為,程小姐會嚮往自由,倒是不曾想,也有被羈絆住的一天。」
這話說的已經很明顯,是將她與江慎遠歸為一邊。
程意和仍舊沒有動聲色,只是看向白湛的目光裏面,並不怎麼友好了。
白湛也是見好就收,不會抓着程意和不放。
他看向莊正則,倒是擺出了個躬親懂事的晚輩的姿態,「莊老,不介意我不請自來,討杯酒吃吧。」
莊正則此刻的臉色已經鐵黑一片,他自是沒有給白湛發邀請函的,卻不想,這人居然真的這麼厚着臉皮的過來了。
這讓他是十分的憤怒的,他莊家別墅,竟然沒有擋住一個晚輩。
而且,他更加惱火的是,他並不知道,江慎遠何時與白湛扯到了一起去。
居然讓白湛敢如此大膽,出言嘲諷他。
對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莊正則是記下來了。
他日,定會要他們好看。
郁驚棠也是見形勢不對,連忙對莊正則說道「爺爺,賓客都到的差不多了,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吧。」
莊正則便順着郁驚棠的話說道「是,咱們得辦正事。」
說着,兩人就走上了搭建的舞台上面。
莊正則雖然早就已經年至耄耋,精神頭卻仍然很好,說話的語速腔調,都未見半點兒老態龍鍾,反而十分的有氣勢。
他站在舞台中央,說道「今日把眾位好友邀請過來,是有兩件事情要宣佈,大家都知道,我命不好,妻子相繼離世,沒有留下一個子嗣,現我與驚棠投緣,便認了她做孫女,從此我莊家的衣缽,將全部傳承給驚棠,這是第一件事。」
眾人對此有訝異的,也有早已料到的,認做孫女總要公示一番,才能讓外界認可郁驚棠其人。
只是,任誰也不曾想到,莊正則居然如此大方,會將所有財產都交於郁驚棠。
這就不禁讓眾人浮想聯翩,到底這位郁小姐有着怎樣的手段,能夠讓莊正則做到這番。
還是,莊正則有何隱情,才會這樣聲勢浩大的宣佈此事。
莊正則不顧眾人交頭耳語的反應,繼續說道「原本,我莊家既然已經退出了歷史舞台,就沒有想過再回來,只是,我年歲已高,照拂我這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