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惡,太無恥了!
葉傾語告訴自己,他現在在她心裏什麼都不是,她沒必要為他的話生氣。
可情緒壓根不受自己控制,心,還是被狠狠刺痛了。
她在他眼裏,不過就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吧?
他看她不順眼了,可以一腳踢開,他對她來興趣了,又想將她召回。
葉傾語身子控制不住的發抖,眼眶不自覺地紅了一圈。
看到她眼底湧出來的淚水,厲晏琛幾乎第一時間後悔剛剛所說的那些過份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自從離婚,她搬離了澄園,他再過去,那裏就像一個沒有人氣的冰窖。
他躺在臥室,會想到她,他坐到沙發,也會想到她,每一個角落,都有過她的痕跡,想忘掉卻猶如登天。
他想,可能是他對她的新鮮勁還沒有過,又可能是他心底對她有幾分愧疚,才會時不時想起她。
她離開帝都後,他去過她的學校兩次。
第二次遇到了蕭蕭,當時他看着她的背影,像極了葉傾語。
他幾個大步上前,拉住蕭蕭手臂,可當她轉過頭的一瞬,他眼底又有幾分失落。
再一次遇到蕭蕭是在酒吧,她在裏面當駐唱,被幾個客人騷擾,她跑開時不小心撞進他懷裏。
她淚眼朦朧的向他求救。
看到她眼底的淚水,他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他對蕭蕭沒有半點感覺,只不過看到她的時候,就會想到葉傾語。
他向來是個冷靜自製的人,不喜歡不受控制的感覺。
葉傾語不知道厲晏琛在想些什麼,看着他鏡片下晦暗不明的眼眸,她心底又恨又痛。
她抬起手,羞憤交加的朝男人臉上甩去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讓周圍的空氣,都冷凝了幾分。
「呀!」
有兩個室友過來上洗手間,不小心看到方才那一幕。
只不過厲晏琛將葉傾語堵在胸膛與牆壁之間,她們沒有看到葉傾語的樣子,只看到男人的側臉,像極了蕭蕭的男朋友。
兩位室友頓時停下了腳步,不敢再上前。
四周的空氣好像都要凍結成冰了一樣。
兩人面面相覷,不敢再多停留一秒,趕緊跑開了。
葉傾語那一巴掌,當真沒有手下留情。
厲晏琛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五根手指印。
鏡片下幽深的鳳眸,漸漸染上了一片可怖的猩紅,清俊的輪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去。
葉傾語絲毫不懷疑,下一秒,她纖細的脖子就會被他掐斷。
厲晏琛閉了下眼眸,粗礪的指腹按在她的唇角,或輕或重的摩挲,喉骨深處發出低啞危險的冷笑,「葉傾語,你打這一巴掌,知道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麼?」
葉傾語仰頭看着他,用力將眼裏湧出來的淚水逼退回去,「在你身上,我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多麼?厲晏琛,就算我死,也不會答應做你情人的!」
似乎早料到她會是這樣的態度,厲晏琛不怒反笑,喉頭裏發出的低笑顯出幾分森然,「既然如此,離開帝都!」
「我不——」
她話沒說完,就被他冷聲打斷,「若你執意留在這裏,就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沒有將話說透,但眼底的強勢跟狠戾,已經彰顯着他即將要做什麼了。
若真要跟他硬碰硬的對抗,葉傾語完全不是對手。
「我在澄園等你,若不離開帝都,今晚去找我。」他拍了拍她的小手,俯身,低啞的嗓音傳進她耳膜,「密碼未變。」
不待葉傾語說什麼,厲晏琛雙手抄兜,轉身離開了。
葉傾語渾身力氣,像是被根巨大針筒抽走了一樣。
現實永遠比想像要殘酷很多,來帝都之前,她幻想了許多美好的明天,可才一天時間,她又跌進了深淵。
她一點也不懷疑他的勢力,當初她在娛樂圈一直被打壓,沒有紅起來,不就是他的手筆嗎?
他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輕易掌控她的人生與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