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如死,實在不想再重蹈覆轍!
說不定到時候直接連坐監牢的機會都沒了,一命嗚呼。
騰的站起身道,「何大人,萬萬不可!
剛剛張勉張大人不是說了嘛,韓輝手下的頭領依然在岳州各地盤踞,若鴻漸兄走了,怕賊人會捲土重來!」
「張大人,三和貧弱,這你是知道的,」
何吉祥嘆氣道,「我等出征已久,長久下去,恐怕糧草難以支撐,雖不怕軍士譁變,可總歸會失了士氣,沒了戰力,留與不留,皆是一樣。
人希兄,你放心,老夫一定會派人把您和您的家眷安然護送到安康城。」
張九齡訕笑道,「岳州失守,老夫還有何顏面見聖上?」
如今岳州已經糜爛至此,他手中無兵無權,樹倒猢猻散,以往的門生故吏,別說幫他,不睬他一腳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實在是禍福難料,哪怕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恐怕人希兄還不清楚都城的形勢,」
何吉祥面無表情的從太子三皇子雍王、說到四皇子晉王、六皇子代王、七皇子南陵王,不顧張九齡目瞪口呆神色,接着道,「按我說,這雍王最是求賢若渴,又兼英明神武,人希兄何不投效與他?」
「鴻漸兄莫在取笑於我了,」
張九齡嘆氣道,「善琦這老東西與晉王一黨,是生死仇敵,對韓文護恨不得拆骨扒皮。
我與那楊長春又何嘗不是?」
何吉祥假裝不解道,「人希兄,你也知道,老夫離朝日久,許多事情不甚清楚。」
「當年,楊長春下獄,老夫也是上了奏摺的,」
張九齡訕笑道,「其妻鬱郁而死,雖不是因為我一人,但是這楊長春對我恨之入骨。
人頭作酒杯,飲盡仇讎血,說的便是老夫了。」
即使沒有楊長春,他也敢肯定去雍王那裏也落不了好!
何吉祥笑着道,「那晉王呢?」
「不妥,不妥,」
張九齡擺手道,「老夫年邁,登山涉水,過府沖州,說不定啊,就真的死在半路上了。」
何況到處是叛軍,他真的怕了。
何吉祥道,「那人希兄你的意思是?」
張九齡站起身,提起下擺,朝南跪道,「如和王爺不棄,老夫願效犬馬之勞!」
近兩年身陷囫圇,飽受折磨,精神渙散,膽子也越來越小,受不得一點擔驚受怕。
但是,一輩子的官場的經驗還在,一旦反應過來,就能明白何吉祥話里話外的意思。
做人呢,千萬不能首鼠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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