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鵬愣住。
回過頭笑道,「王爺客氣了,這是在下應該做的。」
方皮小跑進來,說杜隱娘來了。
林逸點點頭。
杜隱娘進門的時候,看到了在院子裏練功的葉秋,先是眉頭一皺,她無論如何都不想看見這個人。
但是緊接着又是詫異,一心練功的葉秋居然對她視而不見。
她就在院子裏站了一會。
「好久不見。」
「你變了。」
「你這具皮囊已經擾不了我的心,」
葉秋冷冷的道,「請自去吧。」
杜隱娘聽完這話,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從她認識葉秋那一天起,葉秋看自己的眼神始終都是看死人一樣,而且每次都說要殺自己這個擾了他劍心的人。
現在,她依然能感受到他的不屑和輕視。
但是,已經感受不到他的殺心。
「恭喜葉公子,穩了劍心。」
葉秋冷冷道,「心中有劍勝無劍。」
杜隱娘聽得迷迷糊糊,搞不清楚意思,乾脆也不再多言,繼續跟上引路的方皮。
進了前院,那位和王爺,還是那幅懶洋洋的樣子。
「參見王爺。」
「坐吧,」林逸指着桌子上的茶盞道,「喝茶。」
「謝王爺。」
「說吧,你老子讓你來是什麼意思?」
林逸對杜三河這樣的人物從來就沒有信任過,只知道,一旦找上自己,就沒什麼好事。
「王爺,自從王爺修了通往岳州、南州的道路,開了海路,建了市舶司,在南州停靠的商船愈發少,」
杜隱娘坐在林逸的對面,細嫩修長的手指輕捻茶盞笑着道,「南洲的水師已經到了南海。」
「南州水師?」
林逸皺着眉頭道,「這是沒事找事啊?」
杜隱娘笑着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還望王爺有所應對。」
林逸道,「你老子還怕了不成?」
杜隱娘道,「家父縱橫海上,可不敢與朝廷為敵。」
林逸揉着眉頭擺了擺手,杜隱娘一杯水未喝完,躬身退下。
「王爺。」
齊鵬又推着輪椅走了進來。
「南州布政使跟誰親,是老三還是太子?」
林逸隨口問道。
齊鵬道,「南州布政使烏林正大不阿,不行私謁,脂膏不潤,兩袖清風。」
「誰都不沾,這倒是意料之中,」
林逸冷哼道,「不過他倒不是什麼好玩意。
在安康城的時候,便聽過他的聲名。
據說其七歲的女兒只因為拿了鄰居家一個餅子,他便活活勒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還為天下士林傳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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