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江棠思索了片刻,出聲問:「你是不是恨他啊?」
頓了好大一會兒,唐游川才宛如閒談般,淡淡地開腔,「我二哥下葬的時候,老頭兒都沒讓我參加。」
倪雲澗是在國外長大的,也是在國外事故身亡,葬禮自然是在過我舉行,除了親朋好友,幾乎沒有別人參加,辦得很低調,送葬前一天,老頭兒嚴令聲明禁止他出席。
他爸覺得老頭兒蠻不講理,沒有權利這麼做,氣不過跟他理論,老頭兒認定是他害死倪雲澗,所以橫到底,兩人起爭執,老頭兒怒急攻心差點兒犯心臟病,而倪君曼,應該也在埋怨他,見老頭兒傷心氣憤成這樣,怕他氣出病來,轉而跟他爸大吵了起來,厲聲控訴他們是不是倪雲澗死了還不夠,還想要氣死老頭兒。
他爸氣不過,打了倪君曼一耳光。
當時唐游川就站在門外,面無表情地聽着他們爭吵,耳光響起之後,唐淵林把他強行拽走了,後來到底怎麼樣,他不清楚,當天夜裏他高燒到四十度,等他從醫院裏醒過來,葬禮已經結束了。
他說得雲淡風輕,不痛不癢的好像不在意,江棠卻覺得難受,沉悶,憤怒,心疼等等各種情緒同時在胸口翻騰而起,宛如塞進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得她陣陣抽疼,有些透不過氣。
唐游川雖然說他跟倪雲澗的感情怎麼樣,江棠也能猜到了,如果兄弟關係差,他要出門,他二哥又怎麼會主動送他呢,而倪老頭兒竟然不讓他送葬!
江棠用力抱緊他,「那他現在是什麼意思?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想要在臨死之前,跟你道歉認錯?」
唐游川回抱她,不慍不火地說:「應該不是。」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