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道劍淬鍊的過程是極其漫長的,絕非一朝一夕可以促成,陳玄只不過是種下了兩枚種子,只待瓜熟蒂落。
一個時辰後,陳玄緩緩睜開眼,雙眸之中各起一道劍光,瞬間將牆壁洞穿,留下兩個極其細微的小孔。
「形劍道劍並無高下之分,劍術雖已拔高到人間極致,但劍意卻尚未圓滿,仍需日夜練劍不輟。」
陳玄瞬息至院中,伸手一招,木劍倒飛而出,直入陳玄手中。
小院中無劍氣,只有殘花落地,樹葉沙沙。
……
臨四十七巷並非長安最為繁華的地方,甚至少有達官貴人涉足,但卻常年人來人往,行走其間。
於是一巷從頭到尾俱是店鋪。
老人緩緩行在在街道之中,這些時日,他每日清晨都會去那家麵館吃一碗麵片湯,接着便去老筆齋門外看桑桑。
他吃飯睡覺看桑桑,煨爐飲茶看桑桑,聽曲打盹看桑桑,每天都去看桑桑,打聽到老筆齋里黑瘦小侍女的名字後,看桑桑便成為了他生活中最重要的那部分。
「你不該來長安。」
陳玄立在老人身後,眼神古井無波。
老人捻着衣角的兩根手指忽然一顫,他轉過身,望向這位忽然現身的不速之客。
「你不太像是冥王之子。」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冥王之子。」
陳玄身形一動,越過老人,踏過了老筆齋的門檻。
「你不是冥王之子,你只是個異端。」
老人望向陳玄的背影,緩緩說道。
衛光明是為了剪除黑暗而來,但他見到了桑桑,便以為見到了光明,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來長安的目的。
長安城是一座大陣,衛光明無法破陣,所以也無法尋到黑暗的影子。
衛光明望向陽光下的老筆齋,光與影僅僅是一線之隔。
他猶豫片刻,跟在陳玄身後,同樣踏入了老筆齋的店門之中。
他始終相信,一切都是昊天的安排,所以他追尋着那一道影子來到長安,所以他一見到桑桑就找到了自己的傳承之所。
桑桑正赤足跪在地上,用抹布擦洗着櫃枱,自從寧缺走後,她便承擔了老筆齋所有的事務,因為這裏便是她與少爺的安身之所,也是安心之所。
臨四十七巷由齊四爺掌管,而他是朝小樹的手下,朝小樹又是寧缺的朋友。
所以即便寧缺離開了長安,老筆齋依舊無事。
直到,陳玄與衛光明先後步入老筆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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