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聽了非但沒生氣,反正來了精神,「她真對寧辭有意思?」
「應該是有點意思,但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只能在暗地使些小手段,我已經提醒過她了,看來作用不大。」
前天夜裏她還覺得自己說話有點重,又反過來安慰她兩句,現在看來是說輕了。
施靜宜嗤笑一聲「有些人果然不能過得太安逸,剛吃飽飯就有心思想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了,你多盯着她些,必要的時候再敲打一番,若是她還不聽勸就沒必要留了。」
竹見點頭,熟練地幫她倒好了洗澡水,臨走時又忍不住多問一句「姑娘,您就一點不擔心主子那邊……」
「他的腿還壓在我這兒呢,晾他也不敢動歪心思。」
竹見恍然大悟般點點頭,等關上門才品出來好像哪裏不對勁。
他的腿還壓在我這兒?
什麼腿?
這倆人啥時候發展到這地步了?
竹見呵了口冷氣,加快腳步往廚房裏走,準備問問周虎。
前腳邁下台階,後腳碰上丫蛋端着水盆從水井邊過來。
小姑娘見到她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扭頭就跑,簡直把「心虛」兩個字刻在了後背上。
竹見無奈地搖搖頭,怪不得施靜宜一點都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她家主子要是能看上丫蛋,那可真是床底下看書——眼光不高。
丫蛋蹲坐在井邊好不容易把衣服洗完,晾衣服的時候又覺得就這麼晾出去,她再洗兩年寧辭都不會知道洗衣服的是她,所以還是要添點東西讓寧辭主動察覺到比較好。
她想起以前聽別人說過有錢人都喜歡用香料薰衣服,什麼龍涎香、沉香、丁香等都十分受貴人們喜歡,想來寧辭應該也會不討厭。
想好辦法後她又遇到了新的問題。
熏衣服的香料大都十分昂貴,她連最廉價的那種都買不起。
想了許久她只能出去折了些松枝放到火盆里燒燒,然後再舉着衣服湊在火盆邊烤了一會兒。
怕松香味熏得不夠徹底,她硬是火盆便站了半夜,一直站到雙腿僵硬,胳膊酸軟才罷休。
第二日是個艷陽高照的大晴天,丫蛋早早起床將熏好的衣服拿出去晾曬,看着隨風搖擺的寬大衣衫,她露出了滿足而幸福的笑容。
只要寧辭能看出來她的好,她就是再苦再累又何妨。
這一日寧辭和施靜宜都沒有出門,上午窩在同一間房裏下棋,下午便在院裏練習射箭。
她看到施靜宜臉上明媚的笑容,心裏就直冒酸水,索性躲在屋裏專心擺弄那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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