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首先就想到你了。你要是願意買,我就直接把田契給你,不願意也沒事,我自己留着。」
施靜宜將茶杯推到他面前,笑道:「買啊,為什麼不買?」
「我這不是怕你嫌棄那是施家的地嗎?」
「管他施家王家,我付了銀子就是我的,王氏還敢過來跟我搶?」
村長笑了一聲,「那她的確不敢過來跟你搶,我現在啊,就指望着她早點清醒過來,要不然我媳婦非的把我趕出家門。」
施靜宜沖他笑笑,「家裏要是實在有困難可以說,幫點小忙不費什麼功夫。」
「這倒不用,兩天飯我還是管得起的。」
村長把杯子裏的熱水喝完,從袖袋裏拿出施家的田契,「咱們村的良田價格我跟你說過,八兩一畝,如今世道不順,肯定賣不到以前的價格了,我就按七兩銀子一畝吧,一共二十一兩銀子。」
施靜宜點點頭,向竹見使了個眼色。
拿到銀子後,村長便要起身告辭,走到一半又回頭向施靜宜道了謝,說的正是儲存糧食的事情。
要不是施靜宜早早提醒他儲存糧食,他的日子哪會過得如此安逸?
所以說,人還是要聽勸。
聽人勸,吃飽飯。
村長走後,施靜宜忍不住看向鄭氏,鄭氏也恰好扭頭看她,母女兩人的眼中全是震驚與無奈。
「這二房的人也太能作妖了吧。」說話時鄭氏止不住搖頭。
一會偷糧食,一會放火殺人,一會捐銀子跑路……
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施靜宜吸了口氣,「等着瞧吧,這事還沒完呢,等王氏清醒過來估計還有得鬧。」
然而這一次,她判斷失誤了。
王氏是在開始服藥的第三天清醒的,那天她坐在村長家門口仰頭看着紛紛揚揚的雪花,一雙空洞洞的眼睛睜得極大,低頭時兩串淚水倏然掉落。
村長媳婦被她突如其來的安靜嚇得不輕,一個勁兒地扯着自家男人喃喃自語:「她咋不哭了?這哭了三天突然不哭了,我咋有點不習慣呢?」
村長驚訝地摸摸下巴,「你說她是不是清醒過來了?」
「你做夢呢?她要真正常了,想起來自家孫子乾的那糟心事,不得把天捅個窟窿?」
話音剛落,就見王氏扶着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向他們走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