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傳導到了每一個人。
東華學宮外,也是隨處令人窒息的氣氛。
東華學宮鐘聲響起的剎那,整個東華城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的樓堂會館、酒肆商鋪,全部歇業。
在街上走動的個人,也都找了地方坐下,生怕弄出一點響動,影響到決定東華城未來的最英秀的一批少年的前程。
足有數千名家長,聚集在東華學宮外的空地上,人人面帶焦急,眼含希冀,都渴盼着自家兒郎能考一個好成績,搏一個出人頭地。
第一場考的是《算經》,是整個文試中最重要的一科,是不少學子們最望而生畏地科目。
寧夏也覺得很麻煩,不是題目不會,試卷中存在大量的應用題,他設個二元一次方程組,最多設到三元一次方程組,什麼應用題的答案也解出來了。
但是,這樣的解題方案,用在這裏絕對會被判錯。
尷尬就尷尬在,既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卻沒辦法好好答題。
因為他在地球所學的數學語言,和此間的數學語言是不通的。
比如此刻,他就在對着倒數第二道的應用題大撓其頭今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雞兔幾何?
這道題,寧夏前世就有印象,要解起來也不複雜,他在稿紙上,很快就弄出了答案。
但為了化用此界的數學語言,他是煞費苦心,弄了半晌,才勉強自圓其說。
一場《算經》考完,寧夏的感覺很不好,整個算經沒有選擇題和填空題,意味着所有的題都需要過程。
他敢保證試卷上的答案都是對的,但解題過程真的一言難盡。
至於成績如何,他只能聽憑天命。
好在《算經》考完,接下來的幾門考試,他進入了正常節奏。
要說三位執教最後一天的提示重點,實在太重要了,讓他少走了不少彎路,不然以他的水平,這次文考,徹底懸了。
一連考了三天,正課的考試就結束了。
第四天上午,他完成了選修課考試。
參加神魔文考試的竟只有他一人,監考執教卻有六人,弄得寧夏壓力山大。
好在他將《屠徽州》記得滾瓜爛熟,考試的十道題,五道是人文譯成神魔文,五道是神魔文譯成人文,他都沒什麼問題,做的很麻利,引得一眾監考執教交頭接耳,嘖嘖稱奇。
正午時分,鐺鐺八聲鐘響,外面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整個東華城瞬間活了過來。
寧夏有種被抽了大筋的感覺,在食堂吃飽喝足後,一連睡了一天兩夜。
這天上午,王水生風風火火撞開了他的宿舍大門,高聲喊道,「服了,服了,寧兄,我真是服了,你的基礎成績達標了,超過分數線五分。
你可是少了三年平日成績的插班生啊,考出這個結果,不知震驚了多少人。」
寧夏長舒了一口氣,「同喜同喜,王兄考得如何?」
王水生眉飛色舞,「比寧兄少了一半的分數,不過還是過了預科線。」
寧夏難以置信,照這麼說,預科基本上就不存在什麼分數線了。
他不過勉強過了及格線,王水生比他少一半分數,還能過預科線,預科還有線麼?
王水生去後,柳朝元趕了過來,滿面歡喜,指着寧夏道,「正所謂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當初還擔心這次聯考改制,對你來說是一大噩耗。
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弄不好就成了你最大的利好消息。」
寧夏含笑盯着柳朝元,靜待下文。
柳朝元指着他道,「你小子這股子安靜的勁兒,是成大事的氣質。
改制最新的消息傳來了,這次的文考之所以提前舉行,上面的中心思想是文考定去留,武考定名次。
和往年的基礎成績和考試成績相結合定總成績的思路大相徑庭。
孟總執托人打聽過上面的意思,據說是因為洪荒戰場吃緊的緣故。
歷年來的大考,都是文科武科並舉,這種思路限制了不少天才武者的上升之路。
因此,武試定名次,就是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