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混賬!」
雄嘯北勃然大怒,「他竟敢如此陷害我家。」
他當然知道所謂的菁夫誣告,不過是王康美化的結果,真實情況應該就是菁夫在公堂上自陳的那樣。
可這又如何,區區賤民,有何資格控訴豪大家?
王康道,「問題的關鍵是,他不知用了什麼邪法,竟然逼迫了雄本兄認罪畫押。他當堂打了雄本兄一百大板,判了二十年徒刑。
當時,整個公堂都轟動了,大量無知愚夫開始興風作浪,一個接一個上告。
一個時辰,我等就錄了誣告案八十七樁,樁樁誣告都指向我等三家,簡直豈有此理。
這還不算,姓君的召集我等,讓我等三日內不要回家,在衙中整理案情。
口口聲聲說要坐實了案件,還說兩日之內,便要向州衙行文,請動州衙發兵來助。
為防止消息走漏,他設置了法陣,防止秘寶傳遞消息,還派出重兵,把守住縣衙。
然則百密一疏,他哪知我房間有一條密道,趁着防守不注意,我從密道脫出,直奔此處。
三叔,還有列位前輩,且不可耽擱。換作旁人,我們根本不必擔憂,畢竟想連根拔起我們三家,簡直和覆滅整個江夏縣沒什麼區別。
可此人是君象先,他就是個瘋子,連州衙里的豪族,他說滅也就滅了。三級高官蒯掣蒯別駕何等身份,他說殺就殺了。
一旦讓他明日向州里送出文書,便再無迴旋餘地,他在州里本就調動過兵馬。
州兵一來,我等便是砧板上魚肉。
諸位,當斷不斷,必生後患,速速遁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我此次走脫,恐怕再難返回縣衙,且用不了多久,君象先一定會偵知我走脫的消息,屆時,他恐怕要提前展開行動了。
諸位叔伯,切莫自誤,晚輩現在就退走了,保重!」
說着,王康拱手團團一禮,便要離開。
眾人面沉如水,一時間,氣氛緊張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