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不希望看到的。
中使沖邊章拱手一禮,「邊大君若有疑問,可以向中樞呈文,本官只是來宣讀詔書的。邊大君若不接詔,本官立時就離開。」
中使可不管中祥州的種種瓜葛,他來宣詔,下面人接詔,再好吃好喝地奉承,他走完流程返回玄霆京,就算完成任務。
傳詔這麼多年,他還是頭一次遇到討價還價的,他心裏能不窩火。
曹英輕輕扯了扯邊章的衣角,傳音道,「大君,這是中使,惹惱了中樞,對咱有什麼好處。中樞既然下詔,即便是超常之賞,也絕不會收回成命。
再說,大君志在中樞,何必為區區小事,惹得中使不快。他若返回中樞,吹上一陣歪風邪氣,大君豈不是得不償失。」
邊章瞬間驚醒,趕忙道,「邊章接詔。」
中使傳了詔,便返回玉攆,作勢要走。
邊章趕忙上前,曹英一揮手,眾官堵在玉攆前,殷勤呼喚中使下馬。
三請三讓,中使賺足了眼球後,才從玉攆上下來。
邊章等高官奉承着中使離開後,寧夏身邊也擠滿了,皆向他賀喜不絕。
寧夏心中激盪,面色如常,虛應着場面。
傍晚時分,他正在院中靜坐,盤算着時局的變化,曹英登門造訪。
「真是自助者天助,從中使口中才知道,你這次在督導司推進的改制工作,在各州獨樹一幟,震驚了玄霆京。」
曹英直接在石桌上坐了,「原來,這次的改制工作,毫無起色,唯獨我中祥州成了亮點。你的名字已經上達天聽,中樞有意豎立典型,這才發下超常之賞。
陰差陽錯,才讓你幾日內,兩次遷官,簡直就是奇蹟。」
寧夏道,「我更關心督導司以後是誰說了算?」
曹英道,「鄭元子是個聰明的傢伙,既然中樞下詔點明讓你繼續主導改制工作,他就知道大局已定。
歡迎中使的酒宴過後,他已經主動向大君提出希望轉遷了,大君也不好得罪他,答應代他向中樞呈文。以督導司做出的成績,鄭元子極有可能被調往玄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