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此來,就是想接着要好處。
柳朝宗為柳冰的事兒花了一萬,掮客五千上腰,五千給了張永,但這點錢明顯填不滿張永的胃口。
此番,張永過來就是為了擺擺架子,讓柳家再出大血。
寧夏的出現是個意外,但在探清了底細後,他也沒把寧夏當一回事。
神一學宮的學子固然了不起,但他官府內的吏員們自成體系。
再說,他張某人背後又不是沒有靠山,無須買一個才進神一學宮一年的土包子的面子。
他本來正為怎麼翻臉想由頭,沒想到柳朝元先忍不住了,他正好借勢發難。
「二弟!」
柳朝宗沉聲喝道,「還不跟張大人道歉。」
說着,他舉起酒杯,「張大人,我二弟不懂事,我替他罰酒三杯賠罪。」
「哼。」
張永冷聲道,「你算哪根蔥,要賠罪讓他自己喝。」
「二弟。」
柳朝宗眼中滿是哀求。
柳朝元閉上眼睛,「也罷,柳某自罰三杯。」
「三杯?當本大人的面子是草紙麼,劉二。」
「來嘞,爺,有什麼吩咐。」
「醉花釀,給我再上二十瓶。」
「爺,你……」
「怎麼怕老子付不起賬。」
「得了,爺,你擎好吧。」
不多時,店小二將二十瓶醉花釀端了上來。
柳朝元抓過一瓶,寧夏按住了他的手,張永滿是肥肉的臉笑得一顫一顫,「你們倆一起罰酒,細一想,本大人還是頭一回給神一學宮的學子罰酒,就從你開頭。」
「寧夏,此事與你無關。」
柳朝元很後悔將寧夏拉進這爛泥潭。
「執教,無須多言。」
寧夏為讓柳朝元受辱慚愧。
張永冷眼旁觀着柳朝元和寧夏上演師徒情深,忽地,樓梯道有腳步聲伴着罵罵咧咧傳來,動靜不小。
「今天老子非把本翻回來不可。」
「早和你說了,跟着我下,哪會輸這麼慘。」
「行了行了,都別嚷嚷了,先填了肚子,再去報仇。」
來的人有七八個,吵吵鬧鬧,張永立時寒了臉,高聲道,「劉二,這裏是什麼地方,鳴翠樓的雅座,是大茶館兒麼……啊,三少爺,蘇少爺,劉少爺,馬少爺……」
張永肥大的身軀仿佛充飽了氣氣球,蹭地一下從座位上彈了起來,仿佛滾着一般趕到了樓梯口,接住了那幫人。
「喲,老張啊,混得不錯啊,家常便飯都吃到鳴翠樓來了,我來瞧瞧,你老小子伙食怎樣?」
領頭的青年一邊和張永打趣,一邊朝着這邊的酒席來了。
到得近前,見得滿桌狼藉,青年嘖嘖道,「這他麼是豬槽麼?吃成這副鬼樣子,老張,注意點吃相,看你都肥成什麼樣了。」
領頭青年一撘眼,就知道張永在這兒宰肥豬,懶得摻和,說了兩句,便待離開,忽地,目光撇在寧夏臉上,臉上的笑容瞬間冰封。
「三少爺,要不坐下來喝點兒?」
張永小意地問道。
領頭青年掉頭就走,心裏炸開了鍋,「老子出門沒看黃曆……」
「老姚,來都來了,一起喝點。」
寧夏招呼道。
領頭青年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他身後的一幫人也發現了寧夏,一個個好似被施了定身法。
來的這幫正是姚山、蘇冰河等前猛虎團成員,寧夏的老冤家們。
初次碰撞,這幫人被寧夏收拾得滿地找牙,後來還背了學宮的處分。
再往後,這幫人紛紛進階練氣境,便想着寧夏根骨奇差,定然無法進階,便找上寧夏想要報仇。
虧得姚山機警,看出不對,臨陣脫逃,眾人才逃過一劫。
再後來,寧夏和君象羽一戰,震動整個神一學宮。
姚山、蘇冰河等人是又氣又怕,深恐寧夏哪天記掛舊仇,找上門來,終日惴惴不安。
好在寧夏根本沒拿他們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