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一個借力,躍上屋頂。
他全速奔馳,身形如飛,才轉過一個街角,便發現了奔馳的馬車。
他一個空翻,落在奔馬前,大手揮出,竟硬生生勒停了奔馬。
不待他說話,車內灑出點點寒鐵飛鏢,鏢尖閃身湛藍的光澤,顯然是淬了毒液。
寧夏怒了,手指兩點,刷刷,巨大車棚,頓時四分五裂,便見一個面目陰鷙的青年翻身下車。
車上的曹小姐雲鬢歪斜,衣衫不整,嘴巴被塞了厚厚的白布。
寧夏一個箭步搶上前去,救下曹小姐,才解開白布,曹小姐眼淚決堤,緊緊趴在寧夏肩頭,似要揉進他身子裏。
寧夏被曹小姐牽絆着,竟讓陰鷙青年逃走。
轉念一想,那馬車很多人都識得,那混賬必定是本地知名無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便想着先將曹小姐送回,再引了曹家人去衙門報案。
曹家也是官宦人家,再有自己這個神一學子佐證,這明明白白的案子,還能定不明白嗎?
寧夏正扶着曹小姐前行,忽地,一隊甲士涌了出來,領頭的是個膀大腰圓的隊率,騎在高頭大馬上,陰鷙青年竟和他並騎而行。
「就是他,光天化日,強搶民女,被我阻斷,竟毀了我的馬車,還險些毆傷我。」
陰鷙青年高聲嗤道。
「大膽,給我拿下。」
隊率一揮手,一眾甲士便逼着寧夏來了。
「不,不是……」
曹小姐連連擺手,才要解釋,忽地,口中噴出鮮血,胸口如有活物遊走。
刷地一下,一個黑漆漆的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鐵蠍子鑽破了曹小姐胸膛。
寧夏驚駭欲絕,緊緊攬入曹小姐。
曹小姐口中溢血,望向寧夏的眼神無限溫柔,「我……我……叫……曹……明月……」
一句話說完,便已氣絕。
寧夏渾身發冷,陰鷙青年兀自高喝,「好陰毒的狗賊,竟對受害人先下了鐵蠍蠱,殺人滅口。老蔣,還不拿人,拿人……」
蔣隊率臉上閃過一絲陰霾,喝叱眾甲士速速拿人。
豈料,話音未落,寧夏先動了,他將曹小姐在地上放了,身如狂電,直射陰鷙青年。
陰鷙青年萬沒想到寧夏這麼瘋狂,在巡城司的人面前,還敢發難。
他知道寧夏的厲害,急往蔣隊率身後躲。
轟的一聲響,圍向寧夏的眾甲士四分五裂,倒飛而回。
啪的一聲脆響,蔣隊率被抽飛出去。
寧夏一把提過陰鷙青年,將他從馬上扯了下來,連續兩記耳光,瞬間將他滿嘴牙齒乾落。
左腳踢出,正中陰鷙青年腿彎,咔嚓脆響,他的膝蓋骨戳出一截。
陰鷙青年慘嚎不絕,噗通一聲,跪倒在曹小姐屍首前。
「反了,反了……」
蔣隊率怒極,忽地吹響口哨,不到一分鐘,二三十人馬朝此處匯聚。
領隊的是巡城司的一個中隊長,一嘴的絡腮鬍,蔣隊率如見娘親,火速撲到近前哭告,「大人,此獠,此獠強搶民女,當街毆傷巡城司兵馬,暴虐陳山河公子,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絡腮鬍大怒,「哪裏來的賊囚,敢在我汝南作亂,來啊,給我拿下……」
寧夏心裏明鏡一樣,陳山河敢如此大膽當街搶奪民女,且單看沿街人的反應,此獠如此行事,必定不是一回兩回。
巡城司的人馬只要眼睛不瞎,就知道孰是孰非。
蔣隊率和絡腮鬍都不辨案情,直接向他發難,無須說,必和陳山河是一丘之貉。
寧夏一言不發,一腳提倒陳山河,提在手中,先撲進兵群,指東打西,揮南掃北。
幾乎瞬間,就殺到重圍,到了絡腮鬍近前。
絡腮鬍驚呆了,他當然看得出寧夏只有練氣境的修為。
可什麼時候,練氣境的修士都這麼狂暴了。
他才要動作,寧夏已經撲到,蔣隊率見機得快率先滾下馬來,但寧夏速度更快。
一巴掌抽翻絡腮鬍,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