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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不吃一口麼?」
芸兒和隋器一個勁兒地搖頭,均不想嘗試。她「哼」了一聲,拿起一個桃子往對面屋裏走去。
那「咣」的一聲就出自隋御之手。他從窗前看到鳳染回來了,在東正房裏等半日都沒見她進來,一氣之下推着輪椅尋到西正房門首。可他人還沒等進去,就聽到鳳染在裏面罵他是王八蛋。
幸而他推動輪椅的速度很快,不然芸兒推開門後定能看到他氣急敗壞的臉。
「你要不要嘗嘗?」
鳳染終於出現在他面前,她的烏髮還是濕漉漉的,衣衫已然換過,因着身上還有點潮濕而貼在肌膚上。宛如剛剛出浴,令人難以離眼,更想嗅一嗅她身上的香氣。
「芸兒和大器都不稀罕吃吧?」隋御嘲諷說,「不然哪能輪得到我?」
「你怎麼知道?」鳳染訝然道。
「我還知道你剛才當着他們倆的面罵我是王八蛋!」隋御恨得牙痒痒道。
「明白了。」鳳染放下無人問津的桃子,「你就是那隻狐狸。」
隋御倏地將她拉到自己跟前,忿忿地說:「外面在下雨你不知道嗎?就這麼跑出去再病了怎麼辦?」
「嗯?」鳳染閃了閃卷密的睫羽,遲疑了一聲。
「你病了誰來照顧我?」隋御匆忙解釋道,耳根上又已蔓延開一抹嫣紅。
「那你看到了我沒事兒。」鳳染試圖把自己手腕抽出去,「鬆開吧,腿腳好了些,力氣還跟着變大了呢?」
隋御不肯鬆手,仍目不轉睛地瞪着她。
「鬆開。」
鳳染微蹙起黛眉,胳膊向後使勁兒一拽,卻又被隋御扯了回來。他乾脆用另一隻手臂環住她的腰身,兩手合力將她強行扣在自己懷裏,繼而坐在他的雙腿上。
「你,你幹什麼?腿……不是怕壓着麼?快點放手啊。」鳳染煙視媚行手無足措,只覺後頸上被吐納出一股無法形容的熱氣。
「以前……」隋御輕啜她的耳際,「你不是喜歡這樣麼?在來錦縣的路上,在營帳里你不就是這般對我的。」
那時候敢占他便宜,不是依仗他行動不便嘛?知道他就是個擺設,啥事也成不了才敢膽大包天地挑弄他。如今哪能一樣?這麼長時間接觸下來,他是不是擺設她心裏能沒有數嗎?
完了完了,嘴上說喜歡隋御還不成,還要把自個兒身子搭進去?早知道他存了這個心思,說什麼都不應該救他,就應該讓他一直癱着瘸着。鳳染這下全搞明白了,他這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還被隋御逼着往下跳。
「青天白日的,侯爺你不能這樣!」鳳染埋起臉頰,「我晚上給你換個藥方,殺一殺你身體裏的濁氣。保證明日起,侯爺就能清心寡欲,一心向、佛……」
「扯他娘的淡!」隋御一手捧起她的下顎,不由分說深吻到臉頰上。
「不行!侯爺不行!」
「我怎麼不行?你怎麼知道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