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畝地,現在還在造紙坊內工作。長得也不差,家境算好的。涇水亭已經有幫着說媒的了。甚至,連亭長都親自來做媒。
這年頭人口是頭等大事,到身高的便可結婚。
沒錯,還得論身高。男子六尺五寸,女子六尺二寸,即可成婚。另外男子還要求得達弱冠之年,便是二十歲。
不過,雀都拒絕了。他是專心於孟草,上次還送給孟草十來枚雞蛋。雀自己都捨不得吃,卻予孟草給她兩個弟弟補身體。
造紙坊的人看在眼裏,心中那都和明鏡一樣。
小家雀之心,路人皆知。
孟草心裏也高興,但是卻未曾明確表態過。倒不是說故意如此,純粹是有些擔憂。她在涇水亭這邊名聲並不好,還未出嫁便剋死夫家,這不是好事。
這種事終究不能避免,即便在後世也有類似的說法。雀自然是知道的,可他壓根不在乎。
孟草來到後,便開始幫忙幹活。她主要是負責幫忙運煤,把曬制好的煤炭都搬到鍋爐就近點碼好。
這活很輕鬆,真的是有手就行。只要輕拿輕放,也就廢些力氣。一天兩個時辰,還得幫着曬煤和搬運木柴,總共給四錢,管兩頓飯。
孟草自己吃些,剩下還會打包帶回去。她兩個弟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天天嚷嚷着肚子餓。半大小子吃垮老子,這話可真不假。孟草看在眼裏頭,也只得自己少吃些。
「草兒。」
雀平時大大咧咧的,現在卻是漲紅着臉,話都說不利索。爐火映照下,臉是顯得更加紅了些。
反觀孟草倒是落落大方,有些不明所以。
「我昨日專門去找君上說了下。你兩個弟弟若是願意的話,可以去煉鋼坊找魯匠當個學徒。管吃不說,還給兩錢。幫忙做點瑣碎的小事就好,也不吃力。」
雀一說,孟草的眼睛頓時就紅了。
魯匠在涇陽這塊現在名氣可是高的很,涇陽第一大匠非他莫屬。就連亭長看到了,也得恭敬有加。不知道多少人都想拜魯匠為師,學門手藝。
這年頭想學手藝可不容易,師父地位同翁。給口飯吃就算好的了,還想要工錢?未出師前,還得給師父干雜活。不伺候個幾年,就別想學到真本事。
「草兒,多謝君上!」
孟草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白稷這是給了她一家子活路!
阿翁年事已高,已無力再耕種。老媼體弱多病,臥床多年。不久前,有醫者入亭,免費幫忙看病。現在老媼病情已得到緩解,甚至可以下地走路。這也是白稷所為,涇陽縣內也都知道。
之前白稷立下規矩,一家一戶只能有一人可上工。這是避免矛盾,免得說這家請兩個人,那家一個都沒有。這不光是錢的問題,還關係顏面。
如果是學徒的話,肯定不算違反規矩。
雀憨厚的笑着,只要孟草開心他也開心。
眾人注意到這幕,皆是在旁邊打趣。
……
齊軒則是用竹簡正在清點紙張。
他不明白白稷到底是何用意?
為什麼說要把麻紙都收起來,還不拿走出售呢?
聽說少府都開到兩錢一張了,可白稷還是沒賣。
上次齊軒專門問過白稷,說是要搞個大事情。等什麼術折騰出來後,能讓竹簡徹底被淘汰。
哦對,是印刷術!聽聽,這仙法名字就特殊,齊軒愣是不知道能做什麼。
……
……
涇陽府邸。
白稷正在逗弄兩條幼犬。
現在長大不少,犬牙非常鋒,極其兇悍。原本發財還能欺負它們,偶爾還能拽它們的狗尾巴,現在發財只能躲在白稷懷裏瑟瑟發抖。
大黑和大黃非常聽話,白稷讓它們往東,那絕對不會往西。經過白稷訓練後,它們已經正式轉職,開始朝着搜救犬的方向發展。
白稷那天把淳于越的衣服拿出來做實驗,讓它們去找淳于越。果然沒讓白稷失望,正在茅坑的淳于越發出了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嚎聲。
從那後淳于越看到大黑大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