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所以答應輔助姬舒,那也只是為了衛地,是權宜之計,而不是真心臣服於姬舒,雖然殷順且與姬舒的關係不錯,但是他們也很難承認一個女國君。
只不過他們更加不願意用武力來解決,他們希望借外界的力量,來迫使姬舒下位。
......
楚都。
「卿打算何時出發?」
此事已經定下了,楚威王也決定派遣姬定參與此次相邦會議,是馬是騾子終究還是得拉出來溜溜,但是姬定卻遲遲未有行動,楚威王於是將姬定召來,詢問一番。
姬定回答道:「臣的新衣還未做好,等新衣做好,臣就出發。」
楚威王愣得半響,才道:「卿之所以一直沒有出發,就僅僅是為了一件新衣?」
「是的!」姬定點頭道。
楚威王哭笑不得道:「真是看不出卿如此在乎儀表。」
姬定笑道:「臣並不是很在乎。」
楚威王好奇道:「這還不算在乎?」
姬定道:「臣之前見大王時,臣有穿得非常華麗嗎?」
楚威王回憶了下,納悶道:「正是因為卿之前一直都穿得非常樸素,故此寡人才感到好奇啊!」
姬定道:「臣素來就穿着樸素,但是臣此番是代表楚國出使,這情況是有所不同的。」
楚威王問道:「有何不同?」
姬定道:「不同之處,在於楚國一直被中原諸侯視為蠻夷,臣要為楚國爭這一口氣,臣要讓楚國的文化在中原流行,衣冠便是其一,臣此番出使,不但為大王爭取楚國的利益,還要做最帥的那個相邦。」
楚威王聽得哈哈大笑,道:「好一個最帥的相邦,寡人果然沒有看錯人,卿可慢慢等待新衣,勿用着急,寡人一定支持卿。」
楚國文化一直有別於中原文化,兩邊的鬥爭,也有着文明文化的因素,這對於歷任楚王而言,可都是非常重要的。
「多謝大王的諒解。」姬定拱手一禮。
「這是應該的。」
楚威王笑着點點頭,道:「若是卿早點將這想法告知寡人,寡人定要親自命人為卿設計新衣。」
說到這裏,他稍微頓了下,又道:「不過寡人也特地為卿安排一名下屬,願能幫助到卿。」
姬定一愣,好奇道:「大王不是派了司馬太宰協助臣麼?」
司馬太宰指得就是司馬昭魚,這楚國的太宰可不是宰相,而是專門負責外交事宜,如今各國都重視外交,紛紛設立專門外交的官員,這些官員可就不止是負責禮儀方面那麼簡單,是具有實權的。
司馬昭魚在楚國的地位是舉足輕重,而這一回卻是以助手身份與姬定一同前往,這主要是為了讓大家相信姬定是楚相的身份,姬定的年紀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如果不派一個重臣去幫他證明身份,那可能會被人當做騙子給抓起來。
楚威王微微一笑,喊道:「讓王子槐進來吧。」
只見一個二十來歲,體態微胖,留着一縷山羊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這便是楚國王子,熊槐。(這裏就特別說明一下吧,在這時期,世子、王子、太子都是同一個意思,怎麼稱呼都行,我之所以稱呼姬定為世子,那是因為周王室太衰弱了,就給他一個聽着最低調的稱呼。)
也就是歷史上記載的楚懷王。
「兒臣拜見父王。」
王子槐向楚威王恭敬行得一禮,旋即又向姬定作揖一禮。
姬定趕緊回得一禮,但臉色卻顯得有些不開心。
楚威王瞟了姬定一眼,笑道:「怎麼?卿對於寡人的這番安排不滿嗎?」
姬定稍一沉吟,回答道:「不是不滿,是非常不滿。」
王子槐側目瞟了眼姬定,心道,此人果真如傳言一般。
楚威王可也是一代雄主,經常統兵親征,楚國上下都非常害怕這位大王,包括王子槐。
但是有種東西,叫做習慣。
楚威王倒是習慣了姬定的風格,不但不惱,反而笑問道:「是嗎?不知卿有何不滿?」
姬定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