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截住了機場道路的黑道們正在被一頭血紅色怪物屠殺,有人對着怪物開槍,只是監控的清晰度不夠,顯示不出更多細節。
「東京電視台,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
大廳里的電視畫面突然一跳,從輪播的廣告變成新聞畫面。
「今日東京都市圈內多出出現不明生物襲人事件,不完全統計目前已經造成了三十五人死亡,七人受傷……警察和自衛隊已經出動,請各位市民待在家中,不要外出……」
……
越師父家。
「這……這是什麼?」越師父指着電視裏的怪物,露出普通人該有的驚懼交加的表情。
都這會兒了也不願意暴露身份嗎?路明非心中暗道。
「實不相瞞,越師父,這些怪物叫血魃,是一種叫做死侍的怪物的變種,」路明非陪着越師父演下去,「我和繪梨衣其實就是專門獵殺這種怪物的人,我的傷就和血魃有關。」
如果不是去海底想要清理血魃,路明非就不會入魔,也就不會法傷戰鬥,更加不會受傷,所以說血魃和他的傷有關也沒錯。
「你們?你們兩個還是在上學的孩子吧?是哪個天殺的混蛋竟然讓你們這些學生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越師父早就通過路明非的傷口和繪梨衣的姓氏猜出這兩個人身份不一般,此刻的震驚都是演出來的。
「你是說我們校長嗎?他叫……」
路明非話說到一半,越師父家的房門突然被一股大力擊碎,碎片向內飛濺。
形似人類,但是四肢更加纖細,幾乎和蜘蛛的腿差不多的血色怪物爬着走進來。
「這就是血魃。」路明非對着怪物一指。
血魃貪婪的目光掃過越師父和路明非,又越過他們看向衛生間——它能感覺到,這裏有三個無比美味的血食。
似乎是聽到了門被打破的動靜,正在刷牙的繪梨衣從衛生間裏打開門走出來。
「越師父別害怕。」路明非安慰道。
「路君你能幹掉它?」越師父問道。
「你看我現在像是能戰鬥的樣子嗎?」路明非一攤手,「不過放心吧,繪梨衣會保護我們的。」
越師父嘴角忍不住一抽。
這頭死侍雖然長得奇奇怪怪的,身上也沒有明顯的龍化特徵,但以他身為皇的眼光,還是能看出這頭被路明非成為血魃的死侍實力極強,它的身體素質應該比蛇岐八家中的最精銳的戰士還要強出一截,而且身為死侍身體的恢復能力還要更強,雖然對他來說只是隨手就能捏死的蟲子,但對其他混血種來說無疑是極其危險的勁敵。
繪梨衣這個女孩雖然被蛇岐八家那群喜歡自欺欺人的白痴冠以「上杉」之姓,但「皇」的血統應該已經在他這裏斷絕了,這種姓氏恐怕也只是為了給她一個尊貴的身份而已,總不可能也賦予她皇的血統吧?何況從她的舉止細節來看她也根本沒怎麼修習過劍道或其他武術兵器,也不想學過槍械的樣子,搞不好還是以文職為主。
讓這樣一個普通的混血種女孩去和死侍戰鬥,不管怎麼想都太危險了!
越師父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他到底要不要暴露自己的實力?
門口的血魃躍起,向着離它最近的路明非撲殺過去,越師父眼神一凝,垂在身側手掌青筋浮起……
「唰——」
一隻樹脂牙刷從後方飛掠過來,因為速度太快在半空中就因為和空氣的劇烈摩擦開始融化,無聲無息的風環繞着這坨融化的樹脂,像是岩漿滴落在黃油上一般從頭沒入,貫穿了血魃的身軀。
死亡般的領域被施加在它的身上,傷口呈現出灰燼般的樣子,緊接着以貫穿血魃的傷口為中心,灰燼向外擴散,只在極短的一瞬間內,血魃就就像在半空中卡頓了一下,然後突然變成了一團枯敗的黑灰,被一股風吹卷着飛出了屋子。
越師父:……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皇血應該已經在他身上斷絕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