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是……是犯規的。」
夏彌低聲道。
楚子航眼神中的疑惑愈深。
夏彌低着頭,走到楚子航身邊,牽住他的手:「師兄你慢死了,一起走吧!」
手掌和少女嬌嫩細膩的肌膚相觸,楚子航手臂肌肉微微一僵,隨後面色平淡地點頭:「走吧。」
牽手並肩行走在透過葉縫的光斑下,眼前光影變換,鼻尖有來自少女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氣,眼前的樹林靠近而又分開,偶爾一兩片落葉飄下。
楚子航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等他回過神來時,穿透葉縫的陽光已經染上了橘紅色。
「呀!這麼晚了!」夏彌抬起手腕看表,「師兄咱們該回去了。」
「地圖上看這附近有賣燒烤糰子的,買一些帶回去吧。」
楚子航低頭看着手機上的gps定位。
「咦?師兄你怎麼知道我想吃燒烤糰子?」夏彌眼前一亮,「我們果然心有靈犀!」
「我不知道,」楚子航搖頭,「是路明非之前在酒店裏說他想吃,我順便給他帶些回去。」
夏彌鬆開楚子航的手,一種和動漫里幾乎完全一致的「失意體前屈」的姿勢跪在地上,把自己擺成「orz」形,一隻手撐在地上,另一隻手用力捶打地面,力道之大甚至發出沉悶的響聲。
「輸了!徹底輸了!」
數個月的相處讓楚子航逐漸熟悉了夏彌的偶爾發神經,他很想無視她,但是站在他的角度,少女因為跪倒的動作而露出的腰線弧度和雪白大腿都清晰可見,所以他只能尷尬地移開視線。
發完神經的夏彌從地上爬起來,似乎完全沒有自己被楚子航佔了便宜的自覺,甚至讓楚子航幫她拍打掉膝蓋上粘的土和樹葉。
然後夏彌以「跪久了膝蓋疼」為理由躍上楚子航的脊背,雙手箍住他的脖子,讓他背着自己去買燒烤糰子。
……
兩分鐘前,兩公里外,一道穿着林地迷彩服身影趴在地上,寬鬆的迷彩服下依稀還能展示出美麗的曲線。
宮本晴子的面前是一架漆上迷彩偽裝的ta-50狙擊步槍,這種狙擊步槍於1980年由美國研製,以超遠的有效射程和同口徑最高的精確性著稱。
她是從蛇岐八家外五家之一的宮本家逃出來的「鬼」,在她逃出家族前家族處死了她同樣被判定為「鬼」的母親,然而她的母親從始至終未曾真正傷害到任何一個人,被處死的原因僅僅只是連續幾次都在家族給的調查問卷上寫了「我想殺死那個負心的男人,掏出他的心臟喝掉他的血」。
可直到家族的處刑人把勃朗寧的槍口抵在她的後腦並扣動板機讓一顆鋼芯彈貫穿她的腦幹時,她已經整整五年沒有見過那個拋棄她們母子的負心男人,更遑論殺死他。
她在母親被殺的第八年用自己的身體誘惑了一個看守「鬼」家族成員,那個男人一邊解她的衣扣一邊將舌頭伸進她的嘴裏,她咬破自己的舌頭,剛覺醒不久的47號言靈「深血」讓她的血液變成世間最烈的毒藥,以她身為「鬼」的血統,只要幾滴就能殺死一頭非洲象,自然也讓那個男人在一秒鐘內悄無聲息地死去。
她一個個系上被解開的衣扣,擰斷屍體的脖子,然後逃出了家族看守鬼的「監獄」,「監獄」在人際罕至的深山裏,她在迷路中離開山地,中闖進城市,一個人躲在陰暗骯髒的巷子裏逃避家族追捕。
那個巷子逼仄狹小,腐爛的垃圾混入淤泥沾上她赤裸的腳掌,觸感黏膩且泛着惡臭,她卻渾然不覺,只是抬頭看着被牆壁切割成長方形的夜空,那裏的星星和地上的霓虹一起閃爍。
後來有個人來找她加入猛鬼眾,她欣然同意,兩年後,經歷過嚴酷訓練的她在一座樓的天台上用狙擊槍的子彈貫穿了那個她母親一直念念不忘的負心人的眉心,親手殺死了自己正在和風塵女抵死纏綿的父親,從此愛上了扣動狙擊槍板機的感覺。
她現在是猛鬼眾九位「步兵」之一,也是猛鬼眾最優秀的狙擊手,她這次的任務是用弗里嘉子彈擊中樹林裏這對漫步的情侶,讓他們在這種強效麻醉煉金彈頭下沉沉睡去,然後被帶去據點。
對於普通人的狙擊手來說,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