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騰沸騰的岩漿,也像燒紅了的寶刀,滾燙的瘋狂,冰冷的殺意。
扣在酒德麻衣肩頭的虎爪鬆開抬起,然後再次探向她的咽喉!
在指尖即將觸及酒德麻衣雪白的頸前皮膚時,路明非心底猛地升騰起致命般的威脅,體內法力瞬間最大限度地湧入雙腿,雙腿法力身體向後彈出的同時,肉眼不可見的執明鎮岳玄鍾已經在他身子尚在半空時包裹住了身體。
坐在沙發上的酒德麻衣還保持着一條腿被路明非向前推着窩到腰間的姿勢,上半身卻已經端端正正地挺直,另一條腿從沙發沿上垂下。
如果沙發是蓮台,她再把右手抬起來用食指和中指抵在側頰上,倒像是一尊半跏趺思惟倚坐的女身佛。
然而佛不會有像女皇般威嚴的金色眼睛,只看她眼中的威嚴,更像是日本彌生時代的邪馬台女王卑彌呼!
路明非身子向下低伏,調整成最適合法力的姿勢,眼神凝重地看着酒德麻衣,想要尋找她的破綻,卻難以看破那熾烈圓融地氣息。
酒德麻衣將那條窩起來腿放下,緩緩起身,路明非依舊看不出她氣機上的破綻,只覺得她周圍似乎有無數細密如魚鱗,鋒利如刀片的氣息盤旋圍繞成圓。
她明亮的黃金瞳中仿佛會竄出熊熊燃燒的金色火焰,無形的領域從她的體內洶湧而出,像漆黑如墨的浪淹沒海岸。
她雙臂平舉伸開,從空氣中抽出兩把兵器,一柄長弧刀,一把直巨劍。
長弧刀上流淌着赤紅的光輝,直巨劍映出溶金的流光。
如果不是路明非家夠大,兩把武器恐怕已經穿透了牆壁。
在路明非的眼中,刀和劍上流轉着截然不同的氣機,兩種氣機向中間的酒德麻衣身上蔓延,在她的體內體表結合成一種切實的力量。
路明非眼角抽動兩下,仿佛感受到來自命運的惡意。
見鬼!她這麼弱的人,為什麼會有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