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不大看得出來,常年混跡酒吧,酒後的自控能力超強。也正因為此,她對酔與非醉的判斷向來精準,舌頭已開始打結了,全身癱軟,確實不能再喝了,再喝她的下一步計劃就完不成了,性感內衣就白買了。
好在那幾個男人也喝得差不多了,鬧夠了,沒再為難她。
她便靜靜地坐在那,等嚴諄清發號施令「散了吧,下次再聚吧」,可他們毫無離開的意思,對着一桌殘羹冷炙,居然聊起了生意場上的事,不可思議,清醒的時候不聊,彼此都醉醺醺了,倒一本正經了起來。
付甜甜等啊等,等的花兒都謝了,等到她的眼前出現了重影,酒的後勁上來了,頭暈得很,上眼皮重重地耷拉下來,想躺平,想睡覺。
該死,不可以,不可以,但使勁掐自己也不管用。
這時,隔壁的遊戲房裏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叫聲:「媽媽,媽媽,你跟我一起玩跳舞毯吧!跟我一起跳嘛!一起跳好不好嘛!」
沒聽到孩子的母親是如何回答的,大概率是沒答應,孩子還在鬧,叫個不停。
作為曾經的渣女海王,付甜甜自是唱歌跳舞樣樣在行,關鍵時刻,這些都可以成為挑逗利器,沒錯,她不僅在行,而且精於。此時她心想着要不去玩玩跳舞毯吧,反正只是陪小孩玩,又不難,輕而易舉的,說不準跳跳還能解酒呢。
她這麼想着時,已經到了隔壁的遊戲房裏,卷着舌頭含糊不清地對那小女孩道:「阿姨陪你玩吧,好不好?」
「好啊,好啊!」
小女孩點了一首兒歌,雙人的四鍵,一星難度,對付甜甜來說,真是過於容易了,不閉着眼睛跳都說不過去。
她跳了兩下就開始「free style」,甩頭、擺胯、扭腰,doubule手腳速度,小女孩看呆了,一個勁地拍手鼓掌。
遊戲房裏不僅有跳舞毯,還有其它的遊戲設備,等於一個小型的遊戲廳,客人不少,基本上都是飯後來娛樂消食的,在這裏瞎玩玩。男人們見有辣妹跳舞,眼睛哪挪得開了,小孩們愛湊熱鬧,他們的母親也只得湊過來,於是乎,等於一屋子的人在看付甜甜一個人「表演」。
付甜甜出了風頭,更加起勁,一曲跳罷,再來一曲,而當真酒後不適合劇烈運動,頭暈目眩的感覺越來越重,人越來越乏力。但她正被眾星捧月,以她的個性,絕不能退縮丟臉,硬着頭皮往下跳,到了後面,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摸胸、摸大腿、伸出舌頭舔嘴唇......這些她只在一個私密的空間裏,為某個特定的男人表演過的動作,統統給展示了出來。
男人們笑了,女人們忙着捂孩子的眼睛,孩子們尖叫。
這是付甜甜在徹底倒下前,聽到看到的場景,她摔在跳舞機的旁邊,掙扎着跪在地上,吐。吐的滿身滿地的,豪擲千金的物品沾到了污穢,她抓起裙子去擦,一個沒跪穩,像板鴨趴似的整個身體趴到了地上。
遊戲房裏的客人們頓時散去,這麼狼狽不堪的下場,應該載入付甜甜的「個人史冊」,可惜的是,她自己看不到。
嚴諄清聞訊而來,看到爛醉如泥,髒到靠近一點都要捏着鼻子的付甜甜,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的朋友揶揄道:「諄清,你找的這女人不錯啊,長得正點,腦子還不好,哎,你玩膩了,讓給我過把癮?」
他另外一個朋友道:「還等什麼以後啊,不如就現在上,喂,我找個清潔工來處理一下,我觀察過了,這屋裏沒有攝像頭,要不就地,大家一起?那肯定爽翻天!」
他那兩個朋友嗅到了刺激的氣息,猥瑣地討論了起來:「小心點,你老婆還在呢,不怕她聽到?」
「沒事,女人麼就那麼回事,一個包搞定了,一個包不夠,再買一個。」
「那我去安排?」
「快去快去!」
嚴諄清一直站着,方才幹淨貌美的付甜甜他不看,現在卻直直地打量她,阻止他的朋友們道:「不知道犯法啊?她是學法律的,你們今天爽完了,明天就要去牢裏爽了。」
或許是見他一反常態,那兩個男人也識趣,互望了一眼,然後走了。
嚴諄清在他們身後道:「幫我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