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邊的規矩?」
「哪邊都是我說了算!」嚴諄清的母親把筷子放到桌面上,道:「你們慢用!」
然後走了。
路誨明也放下筷子,對嚴諄清補刀道:「你拿我舉例子,就向我看齊,先私奔,以後的以後再說。」
說完也走了。
嚴諄清的父親擦擦嘴,嘆了口氣,一言未發,這個小兒子久日未婚,他早不抱希望了,況且隨嚴家姓,管多了也沒作用。結果等於把付甜甜晾在這了,這比跟嚴諄清吵起來更讓她難受,吵了表明這家人還把她當回事,現在這般無視,等於徹底的無所謂。
「甜甜,你是怎麼想的?」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嚴諄清問道,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見他一本正經,付甜甜心裏馬上好受了些,想了想,她道:「未婚先孕不行的,我父母肯定接受不了。」
說完覺得不妥,顯得她是個守清規戒律的大家閨秀似的,付甜甜有些自卑了,雖然她講的是事實。
「那我們再想想辦法。」嚴諄清說出這樣的話,言下之意是他也沒有好的主意。
付甜甜好一陣淒楚,再次認識到這段愛情的卑微,可捨不得放手,不願回頭,她就認準嚴諄清了。他陪她打完狂犬疫苗,將棉花球摁在她胳膊上的針眼上,因為醫生交代要多摁一會,所以他端坐在椅子裏,將她的手放在他的腿上,足足摁了十五分鐘,眼瞼低垂,冗長的睫毛在光線中泛起光澤,非常耐心而憐愛的模樣,像個聽話的小男孩。
這副畫面每每在激情褪去後的空蕩蕩之時,縈繞在付甜甜的腦海里,讓她對「白頭偕老」「相濡以沫」「舉案齊眉」等等詞彙有了深刻而嶄新的理解,往她不安的苦澀中注入了適量的牛奶,讓他們愛情不齁甜,卻能有醇香。
飯後,嚴諄清的一個朋友來訪,付甜甜暫時沒法做小尾巴了,別的也沒能去的地方,而嚴諄清的房間她有心理陰影了,便跑到路家的後院裏躲着。
路家雖是大戶人家,但後院卻非戒備深嚴,院子的角落裏堆砌着雜物,中央隨意種着花草樹木,一枝細長的月季爬滿了牆頭,牆是灰色的水泥牆,襯着淺橘色的花朵,頗有藝術感。有扇小小的門半掩着,通向和他們貧富似乎有些差距的人家。
一棵老槐樹鋪開如仙女散花般的長葉,在風中沙沙作響,這種還能透口氣的環境,不禁讓付甜甜想到了她的老家,冥冥註定的,她對這個家的外觀格局並不討厭,心裏想着嚴諄清母親發的狠話,她不確定嚴諄清能想到什麼解決辦法,但足以堅定的是,她絕不會未婚先孕的,這是發生在一個來自小縣城的女孩身上的悖論,玩歸玩,來真的,那絕對是天方夜譚。
正當她坐在石制的長椅上看天望地時,無意中發現路同舟母女倆拖着箱子經過。付甜甜一驚,忙上前打招呼問情況,路璐因提前有心理準備,倒不似她那般吃驚。兩人互相交流互換了信息,沒有任何「親上加親」的喜悅感,事到如今,話越說越透明,簡直是毫無保留了,付甜甜嘴快,先表達了她所面臨的困難,路璐聽完後默不吭聲。
「路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倆沒戲了?」
路璐聯想到珍珠項鍊的事,未發表意見,她們連自己的事都搞不定,還能幫付甜甜出什麼點子。
付甜甜見她沉默,心涼了半截,大抵猜測到了自己和嚴諄清的感情走向,是匹死馬醫不活了,男人最怕麻煩了,嚴諄清的母親一直跟他煩,早晚能把他們煩到拆了,況且他是不會缺女人的,把她換了比換件衣服還簡單,她缺乏安全感。
付甜甜鬱鬱寡歡道:「路璐,你想過我們這畢業工作十年了,得到過什麼嗎?」
路璐「額」了一聲,沒想到付甜甜還是個會懷舊和反思的人。
「不過這個問題問你問不着啊,你的真命天子為了你說離婚就離婚,給了你現在,也能給你未來,死心塌地的,多好。」
路璐嗅到了付甜甜傳遞出的醋味,解釋道:「就是他給的太多了,我心裏也不安,和你是一樣的。」
「但女人過了三十歲,總希望能踏實一點。」付甜甜嘆道。
路璐點點頭:「踏實是心裏的感受吧,不在於形式,不是說非得結婚,非得馬上生
第一百五十七章 醜媳婦終要見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