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甜甜忍俊不禁,一個念頭蹦出來其實生個孩子也挺好的,住在這樣的房子裏,當個全職媽媽,照顧孩子,等丈夫回來,任他外面風吹雨打,屋內永是人間的四月天。
恍惚回過神後,打了個激靈,咦,這個房子倒有一種魔力,竟讓她產生老公孩子熱炕頭的幻覺了,這種魔力和娃娃一樣,不真實,仿佛是一則童話故事。
房間裏傳來說話聲,看來家裏還有其他人。
一個男性老者的聲音傳出「你搞出這樣的事,讓我們的面子往哪放。」
語氣是壓抑而激烈的。
「爸,那些都是謠言,你們要相信臻兒,我都信任他,你們還信不過嗎。」
「馨若,你整天待在家裏,和社會脫節了,你不知道像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是最容易出事的,有權有錢,能解風情,小姑娘們喜歡着呢,你別嫌我的話難聽,我們是一家人,我才敞開來說的。」
「媽,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臻兒不是那種人,這就是個誤會。」
「我們沒說這不是誤會,我們也希望是誤會,所以我們冒着一天雨過來聽你們解釋啊,臻兒是我們看着長大的,這麼多年沒在男女之事上犯過錯,我們突然間得知這麼個消息,能不着急嗎。你媽在大學裏教書,下學期還準備開一個講婚戀的輔修課,自家女兒的婚姻出了問題,還教育學生怎麼談戀愛,這不是貽笑大方麼。」
付甜甜並沒偷聽的意思,但裏面的人說話生愈來愈大,到後面,每一個字都能清晰地聽到了。
這時,談話聲中斷,一個男人邊走出來,邊像是在打電話,付甜甜望見他的長相,驚的就差沒站起來敬禮了。
這不是代總麼,後來付甜甜打聽到他的名字,他叫代汝,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難道這位女主人就是小a,他們重逢了?
她一顆八卦的心撲通撲通亂跳,仔細一想,他故事裏的小a倒真像是這個女主人呢,啊,這也太巧了吧,眼下怎麼辦,要喊他「代總」嗎,要介紹一下自己嗎,還是裝作沒看見。
不過假裝沒看見已經不可能了,代汝也看到了她,許是背着光,他凝視她和雪兒有幾秒鐘,然後客氣地朝付甜甜點了一下頭,背過身去講電話。
他沒認出她,哎,付甜甜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又自作多情了,人家大領導,根本不認識她這個小羅羅,而酒吧里的事,人家早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只聽代汝壓低聲音道「送到了嗎?」
第二句是「我跟你說的那件事。」
而後,他走向房間,沒往付甜甜所在的方向看一眼。
從開了免提的手機里傳出聲音「伯父,伯母,對不起,是我不好,我那天失戀喝了酒,代總讓我去給他舅舅買顏料,我送上山看到代總的舅舅,就想到了我去世的外公外婆,我從小就沒見過父母,是外公外婆一手把我帶大的,看到代總和他舅舅其樂融融的,想着我一個人在世上孤苦無依,心裏愈發難受,忍不住就哭了,代總是來安慰我的。伯父,伯母,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話,我沒想到會給代總帶來這麼大麻煩,也給你們添了麻煩,對不起,我這樣的人活着就是個累贅」
一個女人的哭聲,很年輕的樣子,她是帶着哭泣斷斷續續說完這段話的,感情太充沛了,導致口齒模糊,付甜甜只隱約聽到了「去世」「孤苦伶仃」「累贅」幾個字,心也不免揪了一下。
沉默了幾分鐘,那個男性老者發問「臻兒,她說的是真的嗎?」
「爸,她是臻兒的助理,叫雪玲,我見過面,是一個可憐的姑娘,在孤兒院也待過幾年。」
「就不能招個男助理嗎?」
「爸,你批評的是,我回去就把她辭了。」是代汝的聲音。
「哎,辭掉就算了,別把一個姑娘家往絕路上逼,但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份,和下屬要保持距離。」
「是,爸,你教育的是。」
「我們走吧。」
「你們等雨停了再走吧。」女主人挽留道。
「今天有個老朋友辦個展,我們馬上去捧場。」
一行四人往外走,代汝道「那我送你們去吧。」
「有人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