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叫投資自己,夏茴覺得自己實在太機智了。
中午時,夏茴去外面打包了兩隻豬腳,還有一盒飯,秉承着吃什麼補什麼的心態放到陸安面前,他飯量大,吃完飯再啃兩個豬腳完全沒有問題。
陸安沒想到自己會傷得這麼嚴重,夏茴輕鬆之下也有點擔憂,她怕陸安睡着睡着忽然暴斃,但是嘴上不肯承認。
在筆記本上問未來的自己,未來的她也不回了,好像消失一樣,夏茴看了陸安半天,陪着他打了狂犬疫苗,又換一次藥。
陸安把傷口拍了幾張照片,國慶的婚禮是沒辦法參加了,躲在家養傷。
他獨自坐在陽台,傷手搭在一旁,眼睛望向遠處,他在看這條街道,這座城市,從小生活在蓉城,在阿夏回來之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去到三百年後和別的東西拼命,也從沒想過會有神這個東西。
「我想和她說點話。」陸安朝身後道。
夏茴坐在客廳,正拿從網上買的松子剝着吃,和瓜子差不多,只是殼更硬,仁更大。
聽見陸安這麼說,她動了動好看的眉毛,猶豫一下道:「只說話?」
「對,只說話,我保證。」陸安理解她防狼一樣的心態,畢竟之前挺過分的……
那搓衣板都搓過了,夏茴沒有把他電得欲生欲死,算是看在未來的面子上,可能還有每天的飯食,畢竟陸安做飯不說比外面好吃,起碼讓人很有食慾,不會吃兩天就會感到沒胃口。
夏茴糾結片刻,看看他受傷的左手,又剝兩個松子扔進嘴裏,道:「好吧,你要做什麼,我就……我就……你知道的。」
她轉身回房,拿出筆記本和筆,趴在床上又矛盾了。
她很不喜歡未來的自己去找陸安,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
砰砰砰!
拍了幾下枕頭,她在筆記本上寫字,「我借你一會兒時間,他受傷了,你過去看看吧。」
寫下這段字,她自己生自己的悶氣,好端端為什麼要回來?
砰砰又拍了兩下枕頭,女孩兒趴在床上,準備睡一下午覺。
陸安受傷的左手很不方便,想偷吃一點夏茴的松子都困難,他猜正因為這個原因,夏茴才故意拿過來吃給他看,這事放在夏茴身上很有可能。
好在有阿夏,她過來後就用細細的手指剝開硬殼,還把包衣去掉,然後捏着白淨的松仁餵到陸安嘴裏。
陸安拍了一段小視頻,打算等夏茴再做什麼讓人生氣的事時就拿出來氣她。
「什麼時候結束?」他朝阿夏問。
「什麼結束?」阿夏笑看着他。
「總不能一直這樣子吧?」
陸安抬起受傷的左手晃了晃,「什麼時候成神?」
阿夏沒有回答,輕輕靠在他另一側肩膀上,依然剝着松子。
「我想和你待一會兒,就這樣,多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