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上。」
沈嫻板了板臉,道「你什麼時候學會看別人臉色了?」
秦如涼道「既然他已經醒了,我想你就不用再這麼緊張他了。你應該回到對門來。」
沈嫻不置可否道「上次是我話說得不夠清楚嗎?」
「我知道你喜歡他,但現在你仍是我名義上的妻子。」
等回到京以後,若是叫皇上看見沈嫻和蘇折這麼相互緊張的話,對她而言絕不是一件好事。
沈嫻置若罔聞,自顧自地繼續給蘇折煎藥。
秦如涼有些急,道「沈嫻,不要執迷不悟,他可是你的老師。」
沈嫻悠悠道「只要與我沒有血緣關係,我管他是誰。」
她認定了一件事,認定就一個人,就不會輕易再改變了。
秦如涼見說不通她,索性直接從沈嫻身邊走過,登門入室。
他抬眼就看見,蘇折確實醒了,人卻還很虛弱,臉上沒有血色,黑髮如墨染在肩上,風清月白而又與世無爭。
秦如涼看了一眼蘇折,道「原來你會武功。」
他知道光憑沈嫻,不可能殺死那些殺手,而且巨石落下,真要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不可能撐得起來,更不可能在受了這麼重的傷以後還能醒過來。
蘇折毫無疑問是暴露了。
蘇折神色閒淡,閒話家常般道「只是略懂皮毛,讓將軍笑話了,不然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秦將軍坐。」
兩個病號在房裏心平氣和地坐了下來。
秦如涼聲音冷冷的「只是略懂皮毛?我聽夜梁大將軍說,那些殺手身上的劍傷可怖,你可不知只略懂皮毛這麼簡單。」
蘇折笑了一下,依然沒什麼起伏「當時情急,可能就有些超常發揮。若是慢了一步,公主會有危險的。」
沈嫻在門外,沒有進去,半開着的房門不阻礙兩人說話的聲音鑽進她的耳朵里。
她眯着眼,悠悠看着滿院子的晨光瑣碎。
秦如涼沉默了一會兒,道「中秋那天晚上,和她在一起的人也是你對不對?」
蘇折只略揚了揚眉梢,神態自若,不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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