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只是將一開門,院裏的另一扇門也應聲而開。
沈嫻循聲看去,見廊下幽暗的光若有若無地照着蘇折的輪廓,卻照不亮他一雙深沉的眼。
她不知道,她在蘇折的眼裏,明艷不可方物。
蘇折道「你要這個樣子去?」
沈嫻抬頭看了看天,道「月黑風高,今晚約摸是個單獨談談的好時機。」
蘇折沒有阻止她,只道「小心點,別讓他碰到你。」
「我知道。」
出了別苑,坐上轎子,沈嫻就又折返到了城守的府邸中。
夜裏的守衛和白天相比更嚴格一些。
府邸里的管事知道有人要來,待確認轎子裏沈嫻的身份以及就只有她一個人之後,管事直接讓人把轎子抬到了城守的主院裏去。
這也是顧及城守和沈嫻雙方的名聲。
這城守酒色均沾,以前也少不了直接把人抬進他主院的,因而這府邸里的人就算撞見有轎子入主院,也屢見不鮮,更不會知道轎子裏的人就是靜嫻公主。
到了主院,沈嫻下了轎子,看見主院裏的守衛更是有增無減。
城守身着便衣,臃腫地走出房門口來迎接。他看沈嫻的眼神都在冒着光,仿佛沈嫻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城守請沈嫻進門,道「公主先進門說話。」
沈嫻不大意地走了進去,道「大人這院裏的守衛不少。」
「以防萬一麼。」城守說着就給沈嫻倒了一杯茶,「公主喝杯茶潤潤嗓子。」
沈嫻看了一眼那茶,卻沒有伸手去接。
城守皮笑肉不笑道「怎的,公主都深夜前來了,卻連一杯茶都不肯喝?既然來了,何須再端矜持呢。」
沈嫻接過,佯裝喝下一口,卻是全部撒在了衣襟上。
城守親眼見她喝了,大喜。
這房間很大,臥房與書房是一體的,只是城守卻一味地把沈嫻往臥房裏引。
城守道「既然你已經來了,那就說明你想通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只要今晚你陪我一晚,城外的難民一切都好說。」
沈嫻笑意不達眼底,放下茶杯道「先前大人說什麼都不肯開城門放他們進來,如今只要我陪大人一夜,就什麼事都解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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