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去,叫了一聲,「點心們,走,爺爺帶你們吃零嘴兒,帶上雪狼。」
何以解憂?
唯有雪狼!一呼百應!半個時辰之後,宇文皓陰沉着臉回來,手裏帶了一件披風,給元卿凌披上,「這裡冷,要不回去坐?
一會兒該有人過來拜年了。」
今天,老六夫婦和老七應該是會過來的。
他避而不談方才的事。
元卿凌也不問。
「好!」
元卿凌握住他的手起身,夫婦二人回了嘯月閣,沒一會兒,果然聽得外頭報說懷王夫婦和齊王來了。
容月是肯定會來的,因為四爺在這裏。
都是自家人,也沒什麼太客套的招待,在暖閣裏頭說着話。
只不過,齊王就是那種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人,說着說着竟然道「五哥,這兩天外頭的人說話難聽得很,你聽到過嗎?
說四爺是……反正和你當時在公主府對五嫂做的事情一樣吧。」
齊王口沒遮攔慣了,但是那些話也說不出口。
容月眸光冰冷,「是蘇家的人傳出來的,我早就命人查了。」
「哪個蘇家?」
齊王怔了一下。
「還有哪個?
賢妃的娘家啊。」
容月說着,瞧了宇文皓一眼,「有些話,我也不吐不快,這賢妃不知道折騰個什麼勁,婚事都定下來了,毀了四爺的名聲不也毀了公主的名聲嗎?
專門跟自己的兒女過不去,當初蘇答和去找冷狼門的人刺殺太子妃,也是她授意的,如今江湖上還有她找的殺手呢,若不是被冷狼門的人攔着,太子妃命都沒了,她到底求什麼鬼?」
「容月!」
懷王輕責了一聲。
宇文皓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可怖起來。
他雙手握住了椅子的扶手,大拇指的位置,竟是陷入了半分,手背上青筋浮現。
如果說,一直都是猜測,一直推諉給蘇答和,是顧念母子之情,甚至老元生產的時候她種種惡行,還能辯解為一時衝動,到了這一刻,外頭種種加之容月所說,他實在沒辦法再自己騙自己。
容月自知失言,但既然說了,也不妨繼續說「太子不能一直靠着冷狼門來保護太子妃,萬一出了差錯呢?
到底還是要杜絕這種情況才行,外人覬覦太子妃的腦袋就罷了,自己人一直這樣算個什麼事?
如今賢妃指望着蘇家的人為她辦事,沒了蘇家幫她,她便只有惡念不能付諸行動。
但是皇上念着太后也是蘇家的人,為了孝順計,不會下重手懲處,太子您自己斟酌,不孝的罪名,總得有一個人背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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