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歷來也是有的,但是,一般是皇子才這麼做,例如得寵的嬪妃無子,便從嬪妾處要了皇子過來,記在的妃位之下,一則是抬高皇子的身份,二則也讓妃位固寵。
但是宇文皓都是太子了,太子認作其他嬪妃為母親,這是歷來不曾有過的啊。
紀王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神情悠閒的安王,牙血都咬出來了,難怪安王府毫無動靜,他定是早知道了此事。
面對父皇冷冽的眸子,他兀自垂死掙扎,「賢妃娘娘還在生,太子怎可認其他人為母?」
沒人再接他的話,玉牒寶冊都記下來了,那此事就已經是落實,而不是提出來商議,既然落實,就不容更改,再議下去,只會暴露更多其他心思。
紀王心涼如水,慌得不行,尤其在面對父皇那冰冷的眸子時,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前途一片黑暗。
最開心莫過於德妃的父兄,退朝之後,汝將軍馬上策馬回府,把好消息在族中公開。
旨意很快也跟着下來了,汝家族長豪氣干雲,竟要下帖子宴請親朋好友,慶祝此事。
如今汝家成了太子的外家,且德妃又被晉為皇貴妃,日後太子登基,那汝家就出了一位太后,這才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而且,公主也即將嫁給冷家,冷家那可是富甲天下的豪商,天啊,汝家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就連汝家的男人都還覺得是一場夢的時候,汝家的女眷已經開始籌備為公主添妝了。
相比起汝家的一片喜慶,楚王府就顯得十分孤寂冷清。
倒不是無人來訪,事實上,不廢太子之後,很多人都登門拜個晚年,但是,元卿凌命人關閉大門,拒絕任何來訪。
宇文皓初八這天沒有上朝,但是他回了京兆府。
他從早上一直忙到晚上子時才回來,元卿凌等着他,他便馬上去洗漱然後睡覺。
他很快就入睡,睡下沒一會兒呼吸就十分均勻,元卿凌輕輕地叫了他一聲,他都沒有回答,仿佛是真睡着了。
元卿凌知道他沒有這麼快可以睡着,但是,既然他選擇逃避,她不能逼他。
她睡去之後,宇文皓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他眸光空洞地看着帳頂,腦子裏思潮如海,一刻都沒能安靜下來。
今天蘇老表去衙門裏頭找過他,說蘇家如今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幾人留在京城,宅子也要賣掉分錢,至於原先有官職在身的,都已經到吏部那邊遞上了辭呈。
蘇家真的是樹倒猢猻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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