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送蠻兒去一趟就行,總之,你不能去,就這麼決定了。」
老元出事的次數太多了,不能再冒險,且這件事不是非她不可的。
湯陽見他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勸了。
湯陽告退之後,元卿凌還想說,宇文皓推她倒在床上,壓了上去,「什麼都不必說,我不會同意。」
元卿凌雙手圈上他的脖子,含笑道「我們來做個交易。」
「不!」宇文皓印下她的唇,阻止她繼續要說的話。
宇文天出發的這天,宇文皓親自出去相送,送到了城門,千叮萬囑,宇文天笑着道「五哥,您就放心吧,弟弟也不是個蠢貨,不就是疆北嗎?才不放在眼裏。」
宇文皓皺起眉頭,「任何時候,都不可以輕敵,就是你這態度才讓我擔心。」
「我不輕敵,我這不是寬慰你嗎?」宇文天翻身上了馬,笑得咧開了嘴,「您就放心地等我好消息吧,我會隨時送信回來。」
「嗯,路上注意些,保護好晴姑姑的安全!」宇文皓道。
晴姑姑坐在馬車裏,聽得此言,掀開帘子看了宇文皓一眼,沖宇文皓微微點頭致意,眼底有說不出的擔憂。
宇文皓也對她說「你放心蠻兒,她不會有事。」
晴姑姑感激地點頭,然後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城門,緩緩地落下了帘子。
當年她為尋女兒而來,如今為護女兒離開,她此生雖有遺憾與仇恨,卻也略得安慰了。
她慢慢地掏出胸口上掛着的一隻錦囊,裏頭有一條手繩,是他們成親當晚,像學中原人一樣結髮,但是中原人是取一根頭髮,他說不夠誠意,遂割下了一縷,親手把他們的頭髮編製成一條手繩,她這些年一直戴在胸口上,他一直在她的心上。
「我要回去了,等我。」她喃喃地說,眼角有淚水輕輕滑落,一別十載,黃泉路上,你還認得我麼?
駿馬撒蹄,黃塵滾滾,等隊伍過盡,塵土落下,便再尋不着痕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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