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慶一針見血「金子很軟的。」
蕭珩「……」
上官慶至今沒碰上自己的天命之女,正妃一位空懸,他也很愁啊,他不是不喜歡女人,可沒碰上令自己心動的,他能怎麼辦?
「我都說了嘛,要像嬌嬌武功那麼好,要像公主娘那麼端莊溫柔,還要像母上大人那麼幽默風趣,這樣的女人,才是我的命中注定!」
蕭珩無語地睨了他一眼。
你單一輩子吧。
兄弟倆說着話,寢殿裏傳來了蕭嫣耐心教導弟弟的小聲音。
「一加一等於幾?」
「一。」蕭煊說。
蕭嫣扶額「這個我教過你很多遍啦,不是一,是二!」
小蕭煊「二。」
「對了!」暖閣的炕上,蕭嫣盤腿坐在弟弟對面,「再來一遍,一加一等於幾?」
小蕭煊「一。」
蕭嫣「……」
蕭嫣深呼吸「一乘一才等於一!二加二呢?」
她拿出四個手指頭,眼神布靈布靈地看着小蕭煊。
小蕭煊「二。」
蕭嫣絕倒!
蕭嫣坐起來,小手抓了抓自己的衣襟,呼吸吐納「不生氣不生氣。我們來數數,一二三四五,這個你會吧?」
小蕭煊點頭點頭。
蕭嫣認真地教「一二三四五!」
小蕭煊認真地答「尚(上)山打腦(老)斧(虎)!」
蕭嫣原地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吐血,吐完並不存在的血,她朝頭一倒,小身子四仰八叉地癱在了暖炕上。
隔壁,顧嬌剛給蕭淙檢查完身體,他是簡單的暈車,沒有大礙,休息一兩日就好了。
她讓奶娘將蕭淙帶了出去。
軒轅羲也打算出去。
「你坐下。」顧嬌說。
軒轅羲撓頭一笑「我真的不用了!我又沒吐!」
顧嬌直接將他摁在了椅子上,窗戶紙透着白熾的光,落在少年俊美如玉的面龐上,他稍稍帶了一絲羞赧,耳根子以肉眼可見的微微泛紅。
「真、真沒事啊。」他說。
顧嬌給他把了脈,嚴肅地問道「傷在哪裏?」
「沒有……」他下意識地反駁,想到什麼,眼神一閃,抬起自己的左手腕說,「你說這個嗎?」
顧嬌將他的袖子微微上提,露出一片紅腫淤青。
他渾不在意地說道「那天拿紅纓槍沒拿穩,不小心扭了一下。」
曾經禿嚕了一點膝蓋皮都會坐在門檻上,等着向她展示自己的小傷傷,還會把小眼淚留着等她回來了哭給她看。
如今,遍體鱗傷,竟是一個字也不肯講了。
「我來吧。」
蕭珩的聲音驀地出現在門口。
二人齊齊朝他看去。
「你回來了。」顧嬌說。
蕭珩點頭,邁步進了屋,看了眼桌上的小藥箱,對顧嬌道「外面在貼對聯,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顧嬌把小藥箱留下,轉身出了屋子。
軒轅羲不舍地撇撇嘴兒「幹嘛嗎?人家才和嬌嬌說上兩句話,壞姐夫!」
方才在門口看見他時,蕭珩有些不敢認,一年不見,他長高了,也長開了,不再是那個稚嫩的小孩子,他身上有了一個三軍將士的英氣,也有了自戰場歷練而來的殺伐之氣。
可他這麼一開口,蕭珩就確定他還是當初那個和自己鬥智鬥勇的小和尚。
蕭珩對他道「行了,嬌嬌都走了,沒什麼可隱瞞的了,衣裳脫了。」
軒轅羲警惕地抱緊胳膊「你幹嘛!」
蕭珩拿起桌上的金瘡藥,淡淡說道「不給你把這瓶藥用完,嬌嬌問起來,我可沒法兒替你圓場。」
軒轅羲在讓嬌嬌擔心還是讓壞姐夫擔心之間選擇了後者。
「那你替我保密,不許告訴嬌嬌。」
「知道了。」
他解開了衣衫,露出了滿身斑駁交錯的傷痕。
他小時候就是蕭珩給他洗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