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偷吃糖、不能偷喝糖水、也不能偷吃油炸小酥餅,我會告訴嬌嬌的。」
莊太后一臉嫌棄「知道了知道了,就你話多,還不快走!」
小淨空小手背在身後,歪着腦袋挑眉「那你不要太想我。」
莊太后「哀家吃撐了才會想你!」
叭叭叭的,吵死人了!
蕭六郎不疾不徐地走過來,牽了小淨空的手,也向莊太后道了別。
他與莊太后就沒那麼多話說了,二人大眼瞪小眼,很快便移開了視線。
瞧瞧,連他一眼都嫌多餘。
「東西拿上。」莊太后面無表情地說。
「哦,差點忘了!」小淨空掙開壞姐夫的手,噠噠噠地跑過去,抱起桌上的一個錦盒,又蹬蹬蹬地跑過來,「走啦!」
蕭六郎看着他懷中的錦盒,又看看兩手空空的自己,內心中了一萬箭!
他掃了眼莊太后。
莊太后垂下眸子,撇過臉。
他又看向方才放着錦盒的桌子,見上面琳琅盲目的盒子一大堆,卻沒有一個是自己的。
他深吸一口氣,按了按發堵的胸口,黑着臉出去了。
莊太后望着一大一小離去的背影,哼了哼。
回家的路上小淨空坐在蕭六郎懷中睡着了,他抱着錦盒的手也鬆開了,蕭六郎一手抱着他,一邊托着那個錦盒。
有一種打開錦盒瞅一眼的衝動,想看看莊太后究竟給小傢伙送了什麼。
憑什麼就他有,自己沒有?
「我在想什麼?」
蕭六郎為自己的幼稚感到汗顏,他搖搖頭,按下了窺伺錦盒的衝動。
他忘了自己只有十八歲,本就是個沒及冠的少年。
他不必少年老成,也不必如此沉穩。
回到碧水胡同,夜已經深了。
姚氏與顧琰二人都歇下了,房嬤嬤與玉芽兒也回了隔壁歇息,顧嬌在堂屋捯飭黑火藥。
藥粉的配比差不多確定了,可只有藥粉不夠,還得做成可以有威力的兵器或者暗器。
聽到門口的動靜,她放下手中的活兒,走出去道「回來啦?」
「嗯。」蕭六郎點頭。
顧嬌走過去,把呼呼大睡的小淨空接過來放到了西屋的床鋪上。
「這是什麼?」蕭六郎看着桌上一堆黑乎乎的小東西問。
顧嬌走出來,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嗯……黑爆竹?」
蕭六郎「……」
這是個什麼稱呼?
顧嬌將黑火藥做成了彈丸大小,用改良過後的小竹筒裝好,小竹筒的裝置里添加了磷粉,磷的燃點低,摩擦受熱後會自燃,點着竹筒中的黑火藥,形成一次小的爆破。
爆破的威力不太大,威懾為主。
只是這也有個隱患,那就是天氣太熱了,萬一沒有摩擦磷粉也自燃了怎麼辦?
所以還得改良一下。
顧嬌道「水我燒好了,你先去洗洗睡了,我這麼一會兒就好了。」
蕭六郎以為她在製作藥丸,沒說什麼。
顧嬌繼續埋頭捯飭黑火藥,見他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問道「還有事嗎?」
蕭六郎張了張嘴「……沒有。」
算了,先把人查到了再說。
翌日是蕭六郎入宮為太子講學的日子,他剛進上書房就聽說後宮出了大事——尚宮局的一位掌事死在自己房中了,皇帝龍顏大怒,早朝後便即刻趕去了後宮。
「是哪位掌事?」蕭六郎問上書房的一位老太監。
老太監小聲道「張掌事,陛下的衣裳都是她做的,陛下前幾天還念叨她呢……」
蕭六郎並不知張掌事居然是得了皇帝器重的女官,老祭酒沒說,當然也可能是老祭酒本身並不知情,畢竟是後宮的事,他作為前朝大臣,不知情也不奇怪。
可自己昨晚才找她,今天她就出事了,這就很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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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