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被吹成了一頭炸毛獅。
這一次,孟老先生沒被顧嬌摁頭說羞恥的台詞,原因是守城的侍衛看到六國棋聖的令牌便給直接放行了。
孟老先生長鬆一口氣。
馬王沒去過國師殿,還是得指指路的。
進入內城後,顧嬌便坐到了馬車的外座。
今日的盛都格外擁堵,馬車跑了沒多久便給堵在了半路。
街邊一間茶樓之上,二樓臨街的廂房中,一個三十多歲的黑衫男子坐在窗前,望向被堵得寸步難行的車流。
其中一輛馬車吸引了他的注意。
馬車本身並沒什麼新奇的,主要是那匹馬。
別的馬都老老實實地在原地待着,只有它靜不下來,東張西望捉蝴蝶。
「這什麼傻馬?」男子嘀咕,須臾,他的目光順着這匹馬來到了車夫的身上。
車夫是個青衣少年,左臉上長着一塊紅色的胎記。
「是他?」男子唇角微微一勾,「他居然進內城了。」
韓世子順着他的目光望了望,很快便發現了馬車上的顧嬌,他眉頭一皺「蕭六郎?師父,你認識他?」
被韓世子喚作師父的男子正是南師娘曾經的師兄齊煊。
齊煊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馬車上、被堵車堵得苦大仇深的青衣少年,淡淡笑了一聲「我和你說過,我上次碰見我從前在唐門的小師妹了。還有一件事我沒說,我小師妹身邊出現了有有趣的人。」
「就是蕭六郎?」韓世子驚訝。
齊煊笑道「我想,我猜到南宮厲是被誰殺害的了。」
韓世子蹙眉道「你該不會是想說兇手是蕭六郎吧?」
齊煊笑着晃了晃手裏的茶杯「除了他,我想不到別人了。」
韓世子搖頭「以他的武功怎麼可能殺得了南宮厲?南宮厲是斷了一臂,可就算這樣,蕭六郎也絕不是南宮厲的對手。」
齊煊說道「他上次擊敗過幾個煉體的少林武僧,我記得你們擊鞠賽是禁止使用內力的。」
韓世子說道「沒錯。」
齊煊笑道「能在不動用內力的情況擊敗少林煉體武僧,你覺得當今盛都有多少人能做到這一步?還有,驗屍的結果不是出來了嗎?南宮厲沒受內傷,他是被人以樹枝為長槍洞穿心口而亡。據我所知,只有軒轅家的槍法能夠做到這一點。」
韓世子駭然。
齊煊望向馬車上的少年「我去見我那位小師妹時,曾和這個叫蕭六郎的交過手,儘管他只出了一招,但我可以確定,他當時用的就是軒轅家的槍法!」
韓世子眉頭緊皺「兩個疑點,一,他為什麼要殺南宮厲?二,他怎麼會軒轅家的槍法?」
齊煊喝了一口茶「不知道,這個少年身上似乎藏着不少秘密。你不說,韓家查到南宮厲不久前曾秘密去過一趟昭國嗎?他回來不久,盛都便來了幾個昭國人,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關係嗎?」
韓世子說道「我二叔猜測,那幾個昭國人是南宮厲從昭國帶來的高手,目的是要對付我們韓家。不過,若果真如師父所說,南宮厲是死於蕭六郎之手,那蕭六郎與南宮家就不是一夥兒的了。」
齊煊笑道「人與人的關係不僅限於朋友,還可以是對立,興許南宮厲在昭國得罪了什麼人也不一定。」
韓世子沉吟片刻,正色道「如果蕭六郎真的這麼厲害,那韓家或許可以摒棄前嫌,考慮一下將他收為己用。」
齊煊淡淡放下茶杯,拿起了一塊盤子裏的蟹黃酥,看着精緻可口的蟹黃酥道「你恐怕收買不了他。」
韓世子不解道「師父何出此言?」
齊煊用眼神示意道「你還記得你在街上被人套麻袋的事嗎?喏,就是那小子乾的。」
韓世子狠狠一驚「怎麼會是……他?」
齊煊說道「我在你出事的找到了半枚斷入牆縫的棠花針,那是我小師妹最愛用的暗器,總不會是我小師妹偷襲了你。我小師妹三十多了,身形與少年人還是不一樣的。」
韓世子回憶了一番「那日偷襲我的……的確是個少年。」
齊煊感慨道「這小子真不簡單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