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飛魄散,差點兒當場去見先帝!
老祭酒唰唰唰地將自己的三魂七魄抓回體內,炸毛地說道「莊錦瑟!你幹嘛!」
莊錦瑟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也要去。」
老祭酒眼神一閃,將手裏的包袱藏到背後「去去去……去什麼去?去哪裏?大半夜的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莊錦瑟一手挎着包袱,另一手唰的舉起菜刀,眼神充滿殺氣「帶不帶?不帶殺了你。」
老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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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國師殿。
國君被太子氣壞了,頭痛症愈演愈烈,國師大人讓弟子給他煎了一碗安神鎮痛的湯藥,服下後國君便在藥效的作用下暈暈乎乎睡着了。
洗去易容的顧承風在密室外的走廊中踱步徘徊。
他嘴上不說話,可他都緊張到去咬手指了。
蕭珩靜靜站在密室對面,國師殿的人均已離開,就連那兩名看守密室的死士也站在了麒麟殿的大門外。
蕭珩是表面平靜,內心也十分為顧長卿的情況擔憂。
但國君比預計的時辰來得早,對顧長卿的搶救也進行得更早,應該……有治癒的希望吧?
「我大哥不會有事的吧?」顧承風開口。
這是他問的第三十七遍。
蕭珩像前面三十六遍那樣耐心地回答他「相信你大哥,也相信她。」
顧承風咬着手指喃喃「嗯,對,那丫頭別的不行,醫術還可以,一定能治好我大哥的,我大哥能挺過去的……能的……我大哥還沒成親呢……不能就這麼死了……」
蕭珩沒去打攪他的自言自語。
他望向天際的烏雲。
他們要走的路是一條無比艱險的路,充滿了未知的兇險,每個人都隨時有犧牲的可能。
他們已經很勢單力薄了,顧長卿的出事無疑是讓他們本就弱小的陣營雪上加霜。
僅僅是將太子拉下馬便付出了如此慘烈的代價,可以預見接下來的道路究竟有都多不好走。
可就算是這樣,他們也還是要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哪怕戰鬥至最後一人。
足足三個時辰過去,兩個小豆丁都在屋子裏玩睡着了,顧嬌才總算從密室里出來。
鐵門打開的一霎,顧承風一個箭步沖了進去「我大哥怎麼樣了!」
蕭珩緊跟着走了進來。
顧嬌拿走了小藥箱,關閉了通往另一個維度的通道,密室內乍一看去,又恢復了以往的空蕩蕩。
可蕭珩與顧承風在將顧長卿送進來時都見過那間手術室。
是真實存在的。
卻又真實地消失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來自顧嬌的秘密。
顧嬌說道「他在重症監護室,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說來也怪,以往她進來只能看見手術室,手術室有幾扇門,以往只能打開連接密室的這一扇門。
今日另一扇門打開了,門後就是一間重症監護室。
她猜測是伴隨着她實力的恢復,受損的腦電波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修復,這讓她能與小藥箱產生更多的勾連,也就讓小藥箱打開了更多的維度空間。
「我大哥會好起來的,對吧?」顧承風從未用如此哀求的眼神看着顧嬌。
顧嬌道「我會全力救治他。」
哪怕有一線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顧長卿,你自己也不要放棄。
我不要你成為我腳下的磚瓦,我想與你並肩作戰。
蕭珩將熟睡的上官燕抱出了密室。
顧嬌要回屋換身衣裳再進來。
顧承風在最後一個。
他望着顧嬌明明纖弱纖細卻又仿佛充滿無盡力量的背影,想到她身上那些他無法理解的秘密。
他張了張嘴,叫住她。
「你,是天上的神明嗎?」
顧嬌頓住腳步,半回頭,望向地上的影子「也可能只是妖魔。」
顧承風愣住。
這條路很危險,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