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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燕在門檻前停住,微微扭頭,望向一旁光可鑑人的地板,語氣平靜地說「是你把我弄丟了。」
……
顧嬌回盛都後,深藏功與名,將接受百姓擁戴的差事交給了了塵。
她自己則回了國公府。
鄭管事見到他,激動得淚流滿面「小少爺小少年!你可回來了!」
顧嬌翻身下馬,將紅纓槍遞給他。
鄭管事當場被壓倒在了地上。
……小少爺,槍有點重餵。
「我義父呢?」顧嬌問。
鄭管事對下人招招手,兩個下人走上前,合力將紅纓槍抬走,他才麻溜兒地站了起來,對顧嬌說道「國公爺去國師殿了!」
安國公將姑婆一行人成功送入昭國境內後便與王緒一起打道回府。
他留在盛都,王緒則去了邊關。
「唔。」顧嬌點頭,「正好,我也要去國師殿。」
紫竹林中,安國公坐在輪椅上,正與國師大人對弈。
於禾在院子裏幫忙掃落下的花瓣,見到顧嬌他眸子一亮「六郎!你回來了!」
「於禾。」顧嬌與他打了招呼。
於禾往她身後望了望「咦?怎麼不見大師兄?他不是也去邊關了嗎?沒和你們一起回來?」
顧嬌已經收到了來自昭國的書信,信上說了碧水胡同與朱雀大街的近況,也說了宣平侯在道上的經歷。
她猶豫了一下,到底沒告訴於禾葉青中毒的事情,只說道「你大師兄在暗夜島做客。」
對啊,好奇怪呢,暗夜島最多冰封到二月,這都四月了,葉青怎麼還沒回來?
不會是長得太好看,被留在道上做了壓寨夫君吧?
「暗夜門的那個暗夜島嗎?我師兄去了那裏!」於禾驚呆了。
顧嬌彎了彎唇角,拍拍他肩膀,上了走廊。
她打了帘子進屋。
屋內二人早聽見她的聲音了,正等着她過來。
她是八月出征的,如今都四月了,大半年沒見,她變化很大。
個子冒了一點,五官長開了不少,終日征戰,日曬雨淋,風沙磨礪,讓原本白皙的肌膚變成成了淺淺的小麥色,倒是更英氣逼人了。
在邊關,不少多少姑娘對黑風騎小統帥芳心暗許。
「義父,國師!」
她開心地與二人打了招呼。
安國公看着她,有些挪不開視線。
哪怕她平安回來了,可想到她在邊關經歷的一切,他便心疼不已。
「過來,讓我瞧瞧。」安國公沖顧嬌招了招手。
「咦?」顧嬌微微一愕。
安國公笑了笑「我恢復得很好,能說話了,也能抬抬手臂。」
他說得雲淡風輕,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他這八個月幾乎是拼了命地在復健。
過程是痛苦且折磨的,可與她的辛苦想必,自己這點苦根本不值一提。
顧嬌來到他身邊,蹲下,仰頭看了看他「氣色不錯。」又給他把了脈,檢查了一下肌肉的強度,「哇,很讓人吃驚啊。」
比想像中的有力量多了。
過不了多久,興許就能恢復行走了。
「你很努力,表揚你。」
她很認真地說,落在安國公眼裏,就是小孩子一本正經地說大人話。
安國公樂得不行,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問道「受傷了嗎?」
「沒有!」顧嬌果斷搖頭。
安國公無奈道「你呀,和你娘一樣,總是報喜不報憂。」
「嗯?」她娘?
安國公訕訕一笑「啊,我是說,你的義母。」
「哦。」差點以為他知道她曾經做過景音音了呢。
國師大人清了清嗓子,強調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顧嬌這才仔細朝國師大人看過來「咦?國師你最近是不是操勞過度了?看上去……」
蒼老了不少。
安國公與國師大人的誤會已化解,他這段日子沒事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