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包。
杜若寒客氣地謝過,但其實沒太大當回事,開什麼玩笑,他身體這麼好,怎麼可能會生病嘛?
把藥包給杜若寒後,顧嬌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走吧。」顧嬌說。
劉管事在外車座上問道「少夫人要去哪兒?」
「醫館。」顧嬌道。
大半個月過去了,顧承林那小子竟然還沒出院,顧嬌打算去把他攆走!
劉管事對顧嬌的態度有了極大轉變,具體為何這樣顧嬌沒問,但從蕭六郎的態度不難猜出他這個「私生子」已經與宣平侯見過了。
並且宣平侯對他的態度不算太輕慢,否則劉管事不會變臉變得這麼快。
此時不趕路了,馬車慢悠悠地行駛在大街上。
顧嬌好奇地欣賞着沿途的風景。
她沒來過這一帶,怪新鮮的。
她正看得起勁,劉管事突然笑着道「少夫人,您和少爺是在怎麼認識的?」
顧嬌道「你們宣平侯府這麼厲害,不會自己查麼?」
當然是查過了,這不是要找你核實一下嗎?
劉管事已經弄明白自家侯爺失態的原因了,這個私生子蕭六郎居然與死去的小侯爺長得很像。
年齡也基本對得上,就是小侯爺的生辰在臘月,蕭六郎的生辰在正月。
其實本該間隔更久一些的,奈何小侯爺早產了一個月。
他對侯爺說「都是您的骨肉,親兄弟,長得像不奇怪啊!難不成還能是死去的小侯爺活過來了?」
自家侯爺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他還是要打聽打聽。
劉管事訕笑道「少夫人,你見到少爺的時候,少爺的右眼下有一顆痣嗎?」
「沒有。」顧嬌說。
劉管事道「不用回答這麼快,你仔細想想。」
顧嬌道「我一天看他百八十遍,他臉上有沒有痣我還用想嗎?」
劉管事被懟得啞口無言。
劉管事心道,自己不僅低估了那位小少爺,也低估了這位少夫人,沒有半點寒門孩子的窮酸氣,也不好拿捏,也不容易糊弄。
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馬車行駛在東南區的街道上,會試的緣故,好幾條主幹大街被封了,只允許考生們持考引通行,他們來時走的路這會兒已經不能原路返回了。
他們換了街道。
這條街道上的鋪子很新奇,給人一種花紅柳綠的感覺。
「那是什麼?」顧嬌指着左手邊的一座閣樓問。
劉管事道「少夫人說翠香樓嗎?那是青樓。」
這就是古代的青樓嗎?
來了這麼久還沒見過呢,顧嬌將窗簾稍稍拉開了些,好奇地打量眼前的青樓。
劉管事回頭瞧見她那副難掩興奮的小樣子,眉頭微微一皺。
姑娘家家的,聽到青樓不該避之不及嗎?你咋還看上了?眼睛都不眨巴一下?
「那個是什麼樓?」顧嬌又指了另一座雙層樓的鋪子問。
劉管事道「雲樂館嗎?是戲樓。」
「聽戲的?」顧嬌問。
劉管事頓了頓,解釋道「男人聽戲的。」
顧嬌「哦。」
國子監那一片區是昭國重點學區,不允許出現這種紙醉金迷之所,別說青樓、戲樓了,顧嬌連個賭坊與武館都沒見過。
「那是賭坊嗎?」顧嬌指着一個面前掛着大大的賭字的鋪子問。
劉管事「是的,少夫人。」
「那個呢?」
「也是賭坊。」
「為什麼沒寫賭字?」
「是地位比較高的賭坊。」
「這個呢?」
「拍賣行。」
顧嬌又一連問了好些地方,不是青樓就是武館、賭坊,她眼睛亮亮的,仿佛放着綠光。
劉管事……少夫人你這樣真的好嗎?回頭侯爺問起,可真不是我帶壞的。
過了這條街,鋪面嚴肅了許多,顧嬌興致缺缺,打了個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