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的聖女一襲白衣,腰肢纖細,臉上戴着白色面紗,只露出一雙倨傲清冷的眼眸。
紅衣女子沖她行了一禮「聖女。」
聖女淡淡睨了她一眼,問道「紅鸞,你來這裏等我是有什麼事嗎?」
紅鸞道「郎君那邊已經試過喜服了,尺寸合適。」
「那就好。」聖女的情緒沒有多大變化。
聖女大婚其實也是職責所在,她要為聖女殿誕下合適的繼承人,僅此而已。
她見紅鸞沒動,不由地問道「怎麼還不走?」
「那個……」紅鸞想了想,還是照實說了,「聖女,我知道這樁親事並非你所願,如果你不及時成親,可能就要成為王的女人,但是這次的親事你可能真的選對了,郎君……很好。」
「是嗎?」聖女面無表情地來到自己的梳妝枱前,看了眼擺在一旁凳子上的鳳冠霞帔。
紅鸞來到她身邊,說道「聖女,您會喜歡郎君的。」
「你極少誇讚男人。」聖女說。
紅鸞誠實地說道「因為郎君他……擔得起這聲誇讚。」
聖女回頭看了她一眼「我倒是好奇他究竟長成什麼樣,竟惹得你如此誇讚。罷了,帶他來見我。」
「是!」
小半刻鐘後,紅鸞出現在了蕭戟的房門口。
蕭戟插上了門閂,她進不來,是在門外稟報的。
信陽公主眉頭一皺,低聲道「這麼晚了,聖女為何要召見你?她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麼?」
蕭戟仔細了想了想,並不認為自己有露餡兒的地方,若非說是有,那便是自己一身傷,多少有點兒金瘡藥與血腥氣。
可聖女殿處處薰香,濃郁的香氣早將他的氣息掩蓋了下去。
蕭戟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事,我先去會會她,順便找一下蕭銘的解藥。」
蕭銘中的毒就是出自聖女殿。
「你當心。」信陽公主叮囑。
蕭戟瞧她擔心不已的樣子,莫名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秦風晚,你到底是擔心我的安危,還是擔心我留在別的女人房中過夜?」
信陽公主不說話。
蕭戟眉梢一挑,撐着桌子站起身「啊,也是,反正你也不在乎。」
他說罷,裝模作樣地往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搖頭嘆氣。
信陽公主明知他是故意的,卻還是忍不住探出手來揪住了他的袖子。
蕭戟微微偏頭,一臉困惑地看着她。
她的眸光動了動,並沒去看他,而是頂着面前的光潔如新的地板,低聲道「不許在別的女人房中過夜。」
蕭戟問她道「是今晚不許,還是以後都不許?」
信陽公主清了清嗓子,面不改色地說「以後……都不許。」
蕭戟微微眯了眯眼。
這個要求太過分了,當初說不管他的人是她,如今要管住他的人還是她。
打臉打成這樣,連她自己都難堪極了。
信陽公主本以為他會趁機對她說「給本侯一個理由」,或是「秦風晚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有權利這麼做」,哪知她統統猜錯。
他轉過身來,抬起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捏住她下巴。
隨後俯下身來,在她不明所以的注視下狠狠堵住了她的唇瓣。
猝不及防的親吻讓她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的長睫無辜地顫了顫,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地感受着他霸道的索求。
他放開時,她的腦子暈暈乎乎的,整張臉都紅透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神色很清醒「秦風晚,獨佔本侯是有代價的,本侯可能會對你做比這過分的事。不是嘴上說說的那種,你明白嗎?」
信陽公主一下子怔住。
蕭戟沒立馬逼着她給自己答案。
他們之間其實還沒有真正意義上你情我願的魚水之歡,兩晚都是她中了藥,她在那樣的情況下將自己交給了他。
並非她心甘情願。
她厭惡他,一次次推開他。
他可以忍住不對她做過分的事。
可偏偏她開始接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