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留堂之際,蕭六郎與顧小順從另一方向走來了。
蕭六郎和顧小順的手裏拎着一堆東西,待走近了顧嬌才發現那是一些香燭與厚厚的紙錢。
顧嬌問道「你們買這些東西做什麼?」
顧小順目瞪口呆「姐你忘了?今天是三叔和三嬸的忌日啊!」
顧嬌啞然。
她、她還真忘了。
原主記憶里是有這麼一個重要日子的,可惜顧嬌她不是原主,也就把這個日子給忘了。
「多虧你記得。」顧嬌對顧小順說。
顧小順難為情地撓了撓頭「其實我也不記得了,是姐夫。」
顧嬌挑眉看了蕭六郎一眼,她不記得「自己」曾經和他提過爹娘的忌日,他應當是聽村里人說的。以他倆目前的假夫妻關係,倒是難為他記得。
顧嬌「多謝啊。」
蕭六郎杵着拐杖面無表情地上了牛車,他還在生氣顧嬌與黎院長「暗通曲款」的事,打算一天不和她說話!
顧嬌並不知他突如其來的彆扭是怎麼一回事,但他都幫她記得爹娘的忌日了,肯定不會是因為她才鬧彆扭的!
顧嬌沒心沒肺地上了牛車。
自認為他倆關係好得不得了的顧嬌還特地挑了個離他最近的位子。
蕭六郎自己氣得半死,惹他生氣的某人卻半點做錯事的覺悟都木有,蕭六郎於是更氣了。
三人回村後,劉氏直接把顧小順叫走了,顧嬌與蕭六郎去了田埂那頭的墳地。
顧三郎與妻子徐氏的墳緊挨着,許久沒人打理的緣故,墳頭草都有半人高了。
蕭六郎生悶氣歸生悶氣,卻還是捋起袖子,把墳頭草一株一株地拔了。
他拔得很認真,沒注意到身後的顧嬌正望着墳頭髮呆。
原主的記憶里,顧三郎是被大水沖走的,村里人沿着河岸打撈了半個月才把屍體找到。那時屍體已經泡得沒法兒看了,徐氏只瞧了一眼便當場崩潰,之後再也沒好過。
她只強撐了一年,便在顧嬌爹的忌日上撒手人寰,留下年僅五歲的女兒。
他們都是極好的父母,比顧嬌前世的雙親不知強了多少倍,可惜那麼早就去了。
看來不論前世今生,她都註定是沒爹疼沒娘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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