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讓人送來年禮了,陛下要過目嗎?」
其實早在上官燕登基那一年,燕山君便自請削去自己的皇族身份,摺子在內閣壓了好幾年,上官燕一直沒準奏。
關於為何不准奏,外人不知內情,吳四喜作為上官燕的心腹,多少還是了解一二的。
這位燕山君吶,並非大燕皇族,他是先太后與突厥人生的孩子,而先太后呢又不是太上皇的親生母親,所以這麼來看,他與陛下是沒有血親關係的。
燕山君的心思,頭兩年他還沒看明白,自當他是顧念與陛下自幼長大的叔侄情分,時常送來書信與賀禮。
直到有一回……
他無意中撞見了來皇宮探望陛下的燕山君。
燕山君將陛下抵在書桌上,深深地凝視着陛下,說「上官燕,我和你說過,再見面時,我就不是你皇叔了。」
好傢夥,他只恨自己不是個瞎子聾子,生生撞破這個,怕不是要被滅口。
萬幸陛下仁慈,沒提把他殺掉的事。
陛下後面是推開了燕山君,至於說是因為自己的打攪而推開的,還是陛下對燕山君無意,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用,放庫房。」上官燕淡淡地說。
吳四喜張了張嘴「啊……這……」
上官燕從銅鏡里冷冷地看着他「這什麼這?讓你辦就去辦。」
吳四喜正愁不知如何是好之際,上官慶來了。
吳四喜如臨大赦!
上官慶邁步入內「我陪我娘說幾句,你去給我弄一碗醒酒湯來!」
「是!是!」吳四喜趕忙退下。
沒人給自己拆頭髮了,上官燕只得自己拆。
上官慶用腳勾了個凳子在她身邊坐下,偏頭微笑看着她「我娘就是好看!外頭那些女人比不了!」
上官燕淡道「這還用你說?」
上官慶撇了撇嘴兒,好嘛,你還挺會。
「淙兒他們睡了?」上官燕拿掉頭上的珠花。
上官慶嗯了一聲。
上官燕道「那你大半夜的來我宮裏做什麼?喝多了走錯寢殿了?」
上官慶直言道「我聽說燕山君又給你送年禮了,我想看看。」
上官燕平靜地說道「想看自己去看。」
上官慶卻突兀地將話鋒一轉「他人挺好的啊。」
上官燕拆耳環的動作一頓,從銅鏡里看向自己兒子,上官慶正低頭欣賞自己的新官靴。
她沒問上官慶是怎麼知道的,上官慶看着不着掉,實際機靈得很,許多事都瞞不過他。
「你是不是擔心給我找個後爹,我不樂意啊?沒有的事,我都這麼大了,有沒後爹也影響不到我什麼。再有——」
他頓了頓,說道,「燕山君對我挺不錯的,有些事他不讓我告訴你,我尋思着還是和你說一說,不是強迫你接受任何人的感情,是你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再來慎重地對待自己的選擇。」
「我小時候,總是喜歡逃出皇陵去外面闖蕩,雖說有侍衛跟着,可我總愛往危險的地方鑽,幾次死裏逃生都得益於燕山君。」
「他三天兩頭不在京城,世人總以為他是喜歡遊山玩水。他很多時候其實是去找我了,可他又不能說,怕被皇祖父發現了,懷疑你勾結他。」
他自懷中掏出一個木質匕首。
上面有幾個齒痕,是在鬼山的地底下,被那個臨盆的產婦咬出來的。
「我七歲那年,他給我做的。」
「還有,你當初在對付太子時,好些太子府的消息,都是他透露給你身邊的宮人的。」
「所以,如果你是因為擔心我才不接受他,你可以打消這個疑慮。」
……
翌日,蕭珩為背淨空付出了代價,他一覺醒來腰酸背痛。
那小子真是太沉了!
小時候小小個兒,看上去總是比同齡人小一歲的樣子,大了怎麼這麼能長呢?
十三歲,比顧琰和顧小順十五歲的個子都高了!
顧嬌坐起身來,唔了一聲地看着他「那麼多侍衛,你非得自己背,疼了
998 溫馨日常(淨空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