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不定哪天就想通了。」
「嗯,說不定哪天就想明白了。」季清順着他的胳膊抓住他的手,輕聲附和。要不要孩子,都得自己想明白才行。
「睡吧,我看你也困了。」陳青岩拉起被子,哄她。
季清側身,往陳青岩懷裏窩了窩,閉上眼睛。
這一夜,季清一覺睡到大天亮,一夜無夢。
次日,季清到了縣城店裏,正統計幾個村子代理商報上來的各村五月份的產貨估值呢,張立新突然到店裏來了。
張立新身上穿着風衣,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裏,看起來跟以前沒什麼區別,除了眼底微微顯出烏青,看着像是昨晚沒睡好。
他一來,便直截了當道「季清,你出來一下。」
季清昨晚已經聽陳青岩說了,也大概能猜出張立新來是為了什麼,只不過店裏有客人,為了不影響自家店,她還是跟着張立新走到了馬路上。
「如果你來找我,是為了你爹的事,那你就不必開口了。」不等張立新說話,季清先開口。
瞬間,張立新臉色就難看起來。
他咬牙「季清,你們可真是無情無義,我爹還沒有進去的時候,對你們家也算挺好的,他現在遭了難,你們一個個都開始撇清關係了。」
季清無語,翻了個白眼。
她本來不想理,但是張立新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得她火大。
「我說,你是不是搞錯因果關係了,就算你爹沒進去,我們家跟你們家也算不上關係好吧,你爹沒進去的時候想跟陳青岩攀關係,陳青岩就不願意,怎麼現在你爹進去了,我們要為你們做什麼了?小伙子,你是沒邏輯還是臉皮厚?」
張立新死死咬牙,漲紅了一張臉。
季清冷哼一聲,抱起胳膊繼續道「你要說陳向東那檔子事,那你應該去找陳向東,紅山根村全村人都知道,陳青岩和陳家斷絕了關係,更和陳向東兄弟不和,你們自己被陳向東忽悠了,如今來找我們麻煩,是不是有點分不清對象?」
張立新「……」
他從來不知道,這女人嘴皮子這麼利索。
當初的確是他爹想討好陳青岩,所以才主動幫的陳向東,可那又咋樣,幫了就是幫了,這家人不記他們的好,反而句句落井下石,真是無恥!
「行了,你也別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了。小伙子,你記住,我和陳青岩跟你們沒來往,沒有要為你們家做好事的義務,你爹犯的是貪污受賄罪,我們又沒花過你家一毛錢,誰花了你家的錢,你找誰幫忙去。」
季清說完就走,走了幾步想到什麼似的,又回頭。
「對了,我勸你不要再來找我,更不要去找陳青岩,你再來騷擾我我就找派出所告你騷擾,你再找陳青岩,都不用他做什麼,小心派出所直接把你抓了。」
張立新直愣愣站在原地,被季清強大的氣場嚇住,一時之間,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季清又回店裏去了,他才恨恨一拳砸向電線杆,一口牙齒都快要咬碎。
他爹沒進去的時候大方得很,家裏來來往往的人可多,爹娘甚至都不怎麼在家裏吃飯,外面經常有飯局請客。
可現在呢,那些人躲着一個都不見,和他爹關係最好的王叔,他回來後都去了七八次了,好不容易見到一次,人家還說,自己也被他爹連累了,正接受組織調查呢,可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張立新實在沒辦法,才來找陳青岩和季清。
畢竟,他爹還沒進去的時候就說過,陳青岩能量特別大,大領導都經常請他過去諮詢問意見,有陳青岩一句話,有時候比什麼都管用。
可管用有什麼用呢,人家不願意幫!
張立新咬着牙,又一次走到季清店門口,深深朝店裏看了一眼,扭頭離開了。
店裏,李妮子見季清回來了,連忙迎上去。
「清姐,出什麼事了?」
季清面色如常「沒事。」
「真的嗎?」李妮子探頭朝外看,她已經很久沒見張立新了,今天突然看到,她也是異常驚訝的,忍不住就想出去跟張立新說幾句。
然而,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