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切,昨天還嫌我煩,說以後都不想再見到我,今天就變成了開心。」高露嘴巴一嘟「曉琳說的沒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鬼才會相信你的話。」
高牧眼睛一亮,燦燦的笑道「她是被多少男人的嘴騙過,才有這樣的感慨啊?」
「哼,不和你說了。」
看到曾淑芳拿着紅花油走過來,高露蹦着腳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紅花油對於治療跌打損傷,效果很不錯,是高牧崴腳的御用特效藥。
在曾淑芳的一搓二揉三拍打之下,在具有豐富受傷經驗的高牧咬牙切齒的堅持下,症狀緩解了很多。
「好了,坐在這裏不要亂動,晚上再給你擦一次就差不多好了。」
曾淑芳站起身,拿起之前放在一旁的毛線衣,繼續她的針線活。
「媽,謝謝你。」
高牧突然站了起來,給了曾淑芳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曾淑芳哭笑不得的看着高牧,總感覺高牧今天哪裏不對,怪怪的。
「沒什麼,就是想你了。」高牧笑道,然後指着他手裏的衣服「你又在做來料加工?」
這個年代的家庭式來料加工,剛剛在他們這個小縣城興起不久,主要是給一些衣服上面繡上圖案、標誌。
曾淑芳狐疑的看了一眼高牧「我不做些這個,拿什麼貼補家用。這些都是早上剛到的,我要不是早去一步,一件都輪不到。」
因為工廠倒閉,高牧母親在三年就下崗了,現在除了照顧他們一家子的日常起居外,就是靠做一些零散的活計,賺點零錢補貼家用。
因為會用縫紉機,所以這縫繡圖標的來料加工,是她的主要工作。
「搶不到剛好不用做了,正好可以好好休息。」高牧不以為意的說道。
他既然重來了一次,怎麼也不可能讓母親繼續吃這些苦頭 。
「你說的輕鬆,我休息了,你們吃什麼啊!你馬上要高考,小露也馬上要中考,靠你爸爸那麼一點死工資能供的起嗎?」
曾淑芳搖着頭說了高牧一通,手起針落線穿過,熟練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