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看地上苦苦哀求的姐姐,膽小懦弱的她第一次捏緊了拳頭。
一把抱住了那個自稱是他們爸爸的人的大腿。
「爸爸,媽媽生病了,媽媽要死了……我和姐姐只是在照顧媽媽而已,沒有在偷懶!」
「你放了姐姐,我這就和姐姐去外面的酒吧上班,我們去找老闆要小費!」
「爸爸你就放了姐姐吧,你饒了姐姐……求求你了,夏禾求求你了!」
夏禾在地上砰砰磕了好幾個響頭,一臉酒氣的男人仿佛才回神。
「什麼?你們那b子娘要死了?」
b子娘。
她們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叫什麼,只知道在爸爸的口中,媽媽一直是被這麼稱呼的。
夏禾愣了愣,也沒感覺到稱呼的刺耳。
只不斷的說「對,媽媽發了高燒,而且、而且身上已經爛的不成樣子了,我和姐姐之前要過來的一些小費已經偷偷給她買了藥……」
「夏禾!!」
春桃猛地高喊一聲。
而知道自己說錯話的夏禾,下一刻就被迎面賞了一個耳光。
「什麼?!你們竟然還偷偷藏了錢給那個臭婆娘買藥?膽兒肥了啊,都敢瞞着我藏東西!」
「給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私藏的錢,給我看看!」
「gan你老母的,果然婊z婊一窩,你們娘兒仨沒一個好東西……張老闆,今天別跟我客氣!這兩個小賤蹄子隨便玩,玩廢了算我的!!」
「真的麼?」
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嘿嘿一笑「果然還是趙老弟懂我,也會孝順哥哥,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放心!錢這方面我肯定虧待不了你!」
一邊說着,就對着身下的春桃更加用力的揍了過去。
地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了血。
那溫熱又帶着絲絲腥味的液體慢慢的流到了夏禾的身邊,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親愛的姐姐,春桃的聲音早已經嘶啞,衣服早已經成為碎布。
整個人也都不知死活的躺在血泊里。
而自己呢?
自己的身上騎着那個被稱作是自己父親的男人,而臉上是越來越重的毆打,渾身是越來越疼的痛楚。
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蒙上了一層血霧,耳朵也聽不清聲音。
她是要死了吧……她真的是要死了吧。
夏禾心裏這麼想着。
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那小木屋再次被人忽然推開。
「這兩個畜生!快把兩個孩子給我送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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