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出這種道法來,足以說明他的天資過人。
「屍鬼道人,你控制我祖師的屍體,你想做什麼?祖師已死,昔日你們就算有恩怨,也該塵歸塵土歸土吧?難道你還要褻瀆亡者,連祖師死了都不肯放過嗎?」
呂春生怒道。
殺人不過頭點地。
張道陵已死,長眠地下,屍鬼道人居然將張道陵的屍體從墓中挖了出來,對於天師道的門人弟子來說,簡直是在踐踏他們的信仰。
「昔日張道陵與我之間,的確有一些恩怨,不過這麼久過去,那些往事,早已隨風而散,你以為我是在報復張道陵嗎?錯了,我只是在念舊啊,千年已降,一切都變了,我只想找個老朋友出來,敘敘舊罷了。」
屍鬼道人輕嘆一聲。
他和張道陵鬥了那麼久,到了後來,其實也算是亦敵亦友,惺惺相惜了。
對他來說,張道陵是個可敬的對手,只可惜,他們的理念不同,最終走向了對立面。
他這次甦醒,發現千年已降,人間一個故人都見不到了,這是何等的寂寞?
舉目茫茫,只有自己孤身一人。
「既然你覺得孤獨寂寞,為什麼不去死,還要苟活着做什麼?」呂春生冷哼一聲,不信他的鬼話,「你們的時代,已經逝去了,為何時隔那麼久,你還要甦醒歸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之心愿,尚未完成,就算苟延殘喘,也要活下來……」
屍鬼道人輕語。
但他沒有多言,而是看向李問禪「趕屍教的人,是你殺的?」
「不錯,你想為他們報仇?」
「李問禪,你應該明白,到了你我這等境界,門人之仇,女人之恨,不過是骷髏白骨罷了,百年一過,終究是難逃一死。」
屍鬼道人侃侃而談,絲毫看不出他是為了趕屍教的門人而來。
「哦?這麼說,你是不想報你那些門人弟子的仇恨了?」李問禪目光眯起。
「哈哈哈,那些門徒,與我何干?他們不過是得到了我留在世間的一些道法,所以把我當做祖師罷了,我可沒親自收他們為徒。」
屍鬼道人哈哈大笑,「這樣的門人弟子,我想收多少就能收多少,我豈會在乎?」
像他這樣的老古董,對於現在這個時代的人,根本沒什麼感情可言。
這些又不是他的故友,和他沒有半點交情。
一個小小的趕屍教,滅了就滅了,他若是在乎宗門,馬上就能再建一個起來,隨隨便便就能拉攏一幫人。
如果他是為了這點小事,來找李問禪報仇,那才是蠢貨了。
「既然如此,你來見我,又是為了什麼?」
李問禪問道。
他知道,這或許跟屍鬼道人所說的『未完成的心愿』有關。
「天機不可泄露,等時機成熟,你自會知道的。」
屍鬼道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時機?我可沒這個耐心聽你在那裏說謎語。」
李問禪冷哼一聲,他一步踏出,氣勢勃發,閃電般出手,掌印仿佛翻天覆地一般,向着屍鬼道人控制的張道陵壓去。
什麼神神叨叨的天機不可泄露?
你不說,我就打到你說。
「年輕人,還真是霸道,跟昔日鎮魔司那位大人真像啊。」
屍鬼道人一邊感嘆,一邊手捏印訣,施展雷法,他控制的這具身體,乃是祖天師張道陵,當年修煉的也正是雷法。
他手掌一握,『噼里啪啦」虛空皺亮,一道雷電憑空而生,化作一根雷霆長矛,他手握雷霆長矛,仿佛雷公下凡,降妖除魔。
「去。」
這道雷霆戰矛在虛空中拉出一道長長的痕跡,突破音速,瞬間就到了李問禪的面前。
然而,李問禪掌指晶瑩,神力濤濤。
這道雷霆碰到他的手掌,瞬間就被摧毀。
「天雷大陣。」
屍鬼道人的手指在虛空中迅速畫符,這些都是上古雷符。天師道如今的門人弟子,想要施展雷法,基本都要繪製符咒,然後祭煉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