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光芒,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
「小凡,是你嗎?真的是你嗎?」田不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日日盼着,終於將蕭凡給盼了回來。他努力地想要將手伸向蕭凡,然而手臂卻不聽使喚,難以移動分毫。
「師父!弟子不孝!」蕭凡蹲了下來,抓着田不為的手,眼淚幾乎要流出來。田不為那蒼老枯瘦的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浮現出了笑容,老眼中溢出淚水,顫聲道:「為師日盼夜盼,終於是將你給盼回來了,在死前能見你最後一面,為師死也能瞑目了。」
「師父,不要說這樣的話,您不會有事的,小凡不會讓你死,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蕭凡抓着田不為的手,哽咽地說道。
「傻孩子,為師的身體怎麼情況,為師自己最清楚,已經無藥可救了。」田不為搖了搖頭,並沒有半分對死亡的畏懼,似乎早已將生死看開。
「師父,您先別話說,讓蕭凡與祖師叔看看您的身體狀況,到時候以祖師叔的木之生機加上小凡的本源精血,一定可以讓你恢復如初的。」
「沒用的,為師苟延殘喘,留着半條命等你回來,一是要在離世前見你最後一面,二是有些事情要交代。你不要多言,靜靜聽為師說話,在這之前你先答應為師,無論為師說什麼,你都要按照為師的話去做!」
「師父!」蕭凡哽咽着,本想勸他先療傷,可是當他看到田不為的眼神,想說的話生生咽了回去,點頭道:「師父,您說,弟子無論如何都會按照您的意思去辦,不管有多困難,弟子也絕對不敢有違師父您的交代!」
「好!好徒兒,為師當初沒有看錯人!」田不為的臉上浮現出開心的笑容,隨即眼睛又變得沉重起來,道:「為師被何人所傷,想必這件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
「弟子已經知曉,師父您放心,將來弟子一定會前往秦家,為你討回公道,報這個大仇,讓秦家的人十倍奉還!」
「不!」田不為搖頭,渾濁的老眼看着蕭凡,道:「不要為師父報仇,而且師父也不恨秦家家主,這一切只能怪為師自己沒有本事,修為低微,潛力平平。秦家是一個級大勢力,婉茹是秦家家主的小女,千金之軀卻委身於為師,他的父親不喜歡為師也是正常之事。」
「師父,您說什麼?為何不讓弟子為您報仇!難道秦家如此對你,小凡作為弟子的要裝着什麼事情都沒有生嗎?」蕭凡不解,心中很堵很難過。
「小凡啊,你別忘了,秦家家主可是你師娘的親生父親,為師怎能記恨他,你又怎能找他報仇呢!若說誰最可恨,當數秦家中的某些主事人。為師當日去到秦家,若非那幾個人刻意在你師娘的父親面前說些難聽的話,也不至於讓他怒極攻心對為師出手。」
「師父,小凡知道您說的那些人是誰!當初師娘之所以會重傷去到炎黃大就是被那些人所害,那些都是該死之人,將來弟子必定要將其鎮壓,讓他們在您和師娘的面前下跪認錯!」
「小凡,報仇之事你就不要想了。秦家勢大,高手如雲,連祖師都被他們重創,你又如何是他們的對手,為師不能讓你為此而搭上性命。」
「師父,弟子有分寸,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做的。再說要報仇也不是現在,肯定要等到我的實力到達可以對付他們的時候才會出手。再者,弟子與秦家之間終究是要結仇的,將來的爭雄路上,他們的年輕王者與弟子之間難免血戰。」
「總之,將來不管你面對什麼事情,先要為自己的安危着想,這個世上有太多的人牽掛着你,你應該多為她們想想。」
「師父,弟子明白。」蕭凡點頭。
田不為看着蕭凡,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說道:「下面為師有一事要交代,這件事情你無論如何也要答應為師。」
「師父,您說!」
「這件事情是關於你師娘的,為師雖然是一介武夫,但也不是木頭。為師知道,這百餘年來,你師娘其實從來沒有愛過為師,她只是將為師當做了親人,而當初委身於我只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罷了。如今,為師將不久於人世,對於你師娘始終是放不下,因為她在秦家很危險。兩年前我與她一起回到秦家,能感受到那些人對她的敵意,為師擔心你師娘在秦家遲早會出事。現在,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