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一豎大拇指贊道:「相比令郎,吳員外當真可以稱得上是硬漢。算了,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今日伱不說也得說,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吳襄卻冷笑一聲,「有什麼招數你就儘管使出來,我不相信你敢打死我!」
聽了這話,賈福雙眼微眯,惡狠狠道:「相信我,你會求着我來告訴我的,不信咱們走着瞧!!」
半個時辰後,賈福拿着吳襄的口供匆匆走到焦大的房門前,對他行一禮,道:「焦太爺,吳襄招供了。」
「嗯!」
焦大放下酒壺,呵呵一笑,「怎麼說?」
「這個老東西確實骨頭極硬,不論我們怎麼折磨,他就是不說,不過當我們將吳三貴押到他面前時,他眼中出現了一抹慌亂,所以我們先讓他們父子聊了會兒天,舒舒服服的享受了一炷香的人倫親情,之後便當着他的面對吳三貴用刑,呵呵,當真是虎父犬子,沒幾下,吳三貴就開始求饒,這不,這個老東西最終沒能抵擋住自己兒子的哀求,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包括,宮裏吳貴妃那份書信的內容他也給默誦了出來。」
焦大眼睛一亮,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賈福:「太爺,吳襄父子怎麼處置?」
「不急。」
焦大擺了擺手,「東西藏在了何處?」
「就在東城吳家別院內,藏得非常隱蔽。」
「好!你親自帶人去取出來。」
....
一個時辰後,賈福拿到了陳懷的那份手令和一封密信,又匆匆趕到了西梁王府,他是賈家家生子,更是賈琦的奶哥兒,作為親兵隊長的他,一直以來進入武威堂都不需要稟報,然而,今日他卻在儀門處被執勤親兵給攔住了,「賈統領請稍後!」
賈琦正在書房內翻看張洪和劉文彬謄抄來的奏章,自從知道隆治帝甦醒之後,非必要,就不進宮了。
這時,親兵進來稟報道:「王爺,賈統領來了。」
「讓他進來!」
片刻,賈福便匆匆趕來,行一禮道:「二爺,拿到了。」
賈琦隨手合上奏章,抬起頭,「順利嗎?」
賈福點了下頭,從懷中掏出那份手令和密信呈給了賈琦,賈琦接過打開了細看,過了一會兒,嗤笑道:「這個長平侯膽子是真大,竟然將手伸到了禁軍當中,不僅如此,竟然還敢將此事明說與劉旦這位上皇親子,難道他就不怕這位繼位後對他長寧侯府進行清洗!」
說到這兒,臉色一肅冷然道:「你讓人去警告吳天祐,就說本王的話,答應他的本王會信守承諾,但是,宮裏要是問起來,他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賈福心頭一凜,震驚道:「二爺的意思是將吳襄父子給...」
說着,做了個滅口的手勢,見賈琦沒搭話,便接着道:「我明白了。」
這時,門口又傳來了親兵的稟報,「王爺,賈順有要事求見!」
聽說賈順有要事求見,賈福忙道:「我去將二爺的意思轉告焦太爺。」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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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琦點了下頭。
片刻,賈順匆匆走了進來,躬身施禮道:「二爺。」
「什麼事情?」
賈琦笑道。
「二爺,武陽侯府傳來消息,昨夜沐春陽酒後腳滑摔在了門檻上,磕破了頭,至今沒有甦醒過來,太醫院幾位太醫忙活了一夜,至今還沒有轉好,都說可能不好了,府里已經在準備後事了。」
「消息準確不?」
「密探親自進的臥房看了一眼,就在剛剛,宮裏從內庫送來了好些上等的藥材。」
聞言,賈琦點點頭,背着手慢慢走到窗前,凝視着外面陰沉沉的天空,沐春陽年紀大了,這一關估計闖不過去了,這麼一來,皇室可以依賴的軍方勢力又折去一個,加上自己手上的證據,陳懷就算不死,也會被剝奪軍權。
想到這,賈琦便緩緩道:「準備車馬,我要進宮。另外,從庫房取一些上等藥材給武陽侯府送過去,就說我的話,缺什麼直接派人來賈家取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