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禁軍歷練,另外還被賜了同進士出身。」
「哦,這倒是喜事。你們太太是怎麼個意思?」
「太太,太太說讓我沒事多去舅舅家,說舅舅如今領着軍職,又是陛下心腹,以後前程遠大着呢,還說舅舅以後會像對王仁表兄一般照顧我的。」
聞言,賈琦嗤笑一聲,心道,王夫人哪來的底氣讓王子騰給寶玉弄好處。當真是異想天開,真以為王子騰領了中軍都督府的兵馬,誰都得忌憚他三分,給他面子,王家沒這麼大的臉面,寶玉雖說是王子騰外甥,可是王仁卻是被王子騰當做兒子來培養的,不能比的。
也不知王家是怎麼教導女兒的,沒文化當真可拍!
「對了二哥哥。」
寶玉緊接着說道,「我昨日去舅舅家正巧碰見了南安郡王府的牧英了,王仁表兄親自送他出的府。」
牧英,南安郡王次子。
驚訝之餘,賈琦收回飄散的思緒,盯着寶玉看了一眼,道:「你們認識?」
寶玉聞言,一撇嘴,不屑的說道:「四月初三王仁表兄生日宴上見過,不過一驕橫跋扈的官宦子弟,仗着南安王府的權勢恣意縱橫,不僅打死過人,更是將城外一農戶家中女子強買為妾,就是薛家大哥都比他好上萬倍。」
聽了寶玉的話,不禁心中好笑,寶玉崇尚魏晉風度,自詡名士風度卻依然免不了世俗之套,因為親戚的緣故就從內心了偏向薛蟠,不見二人經歷何其的相像。
薛家母子最近行事非常低調,薛姨媽如往日般在榮慶堂晃悠,寶釵最近混跡於榮府二房,時不時跑去賈母跟前刷刷存在感,對於黛玉等人的活動到不像往日般熱衷。
倒是薛蟠性情大變,聽說最近流連於京城各大道觀、廟宇。
半晌不見賈琦說話,寶玉心中苦悶,卻又不好在賈琦面前訴說,雖說仗着老太太寵愛自己時常由着性子來,可是卻也知曉什麼事情可做什麼事情不可以做。
比如賈環如今跟着西府的親兵練習武藝一年多了,更是入了焦大的眼,親自教導他。因此自己經常被老爺叫去書房斥責,不過這些自己都不在意,可是太太的話自己卻是從心裏不喜。王家再怎麼樣那是王家的事情,自己姓賈,想到這,正欲說話,就見賈順走了進來,起身道:「二哥哥,我先走了。不要忘了明日帶我去看武舉大試!」
賈琦抬頭看了他一眼,「去吧,明日一早我讓林之孝家的去領你。」
看着寶玉遠去的身影,賈琦道:「有什麼事情?」
「二爺。」
賈順湊到賈琦的身後,「剛李府傳來消息,李祭酒被召進宮裏去了。」
「有這回事?」
賈琦眉毛一挑。
話剛落音,細雨中賈福快步從院子的月門裏進來了。
「二爺。」
賈福來到賈琦面前的台階下,掏出封信遞上前,道:「這是剛送來的,另外輔國公府的管家來了,說是秦老爺子請您過府一趟。」
接過信,打開仔細觀瞧,但見上面寫道:御史大夫文安欲鼓動官員上書請辭、逼宮,告密者吳邦佐。
嘖!
當真是利令智昏,全不想此事會對整個朝堂產生多大的衝擊,平日常把『做官三思』掛在嘴邊,此時卻是忘記了『思退、思變』,退下來才有機會。這樣子逼迫皇帝甚至整個皇室,以後定不能善終的。
皇帝召見了國子監祭酒李守中,國子監祭酒別看無實權,可是在文壇聲望不低,更是文官中清貴的一職,讓他接替文安擔任御使大夫文官集團未必不能接受,不過他又和自家有糾葛,也不知是好是壞。
賈琦眼中掠過一道複雜的光,又望向了遠處的天空。
賈福也不催促,靜靜地站着。
久久無聲,賈琦一動不動,半晌方道:「天心難測.....」
又過了少頃,幽幽道:「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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