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傢伙,都去死。」
陰冷的聲音從她嘴裏飄出,轉瞬被大火燃燒的聲音淹沒。
這是怎麼回事?被燒的是誰的宅子?裏面那些人都是她囚禁的嗎?她做了什麼?殺人了……嗎?
景織猛然驚醒。
窗外的天空泛出魚肚白,她呆住了片刻,被腿上毛茸茸的觸感喚回神。
雪白蓬鬆的尾巴正緊緊貼着她的腿,他蜷在床上,睡得正熟。
想起夢裏見到的白狐,景織輕輕觸碰他的耳朵尖尖,低聲喚道:「卻言?」
耳朵尖尖抖了抖,他沒醒。
景織收回手。
這個反派BOSS怎麼回事,警惕性這麼差,要是現在有個敵人過來,他只怕在夢裏被人砍了都不知道。
嘴裏不出聲地碎碎念着,她拉過被子給他蓋好,輕手輕腳地下床去洗漱。
……
海妖並沒有完全撤退,他們守在結界附近,整夜不間歇地唱着歌。
為了抵抗海妖的歌聲帶來的幻覺,顧卿歌整晚未睡,早上照鏡子時發現自己的黑眼圈可以媲美國寶。
在餐廳遇到景織,她臉色不太好,但還是強裝輕鬆。
「景小姐,早。」
「早啊。」景織正坐在餐桌邊認真地啃包子,聞言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沒有繼續和她說話,顧卿歌找了個距離她較遠的位子坐下。
傭人過來問她早上想吃些什麼,兩人低聲溝通着。
等早餐送過來的時候,景織已經用餐結束。
「景小姐。」看她要走,顧卿歌出聲叫住她,「稍等,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景織轉動椅子看向她:「什麼?」
「昨天守在最前線的只有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陸邈邈的去向?」
「怎麼忽然問這個?」海妖逼近,連陸迢都沒有詢問陸邈邈的去處,顧卿歌和陸邈邈交情泛泛,怎麼突然開始關心她了?
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說明她知道陸邈邈的行蹤。
顧卿歌道:「這次海妖來犯,給出的理由是感應到了海族祭司大人的號召,可珣已經死了多年,不可能再號召海妖。」
「嗯,所以?」
「我查閱了資料,發現海族的祭司血脈會代代傳承,珣死後,和他有血緣關係的後輩會繼承他的位子。」
這個說法倒是第一次聽說,景織想也沒想,問道:「你的意思是,珣死後,接任祭司之位的人是邈邈表姐?」
顧卿歌頷首。
景織神色不變,回道:「我最後一次見邈邈表姐是前天下午,她和慕斯秋在一起,你如果想知道她的下落,問慕先生或許能更快得到答案。」
慕斯秋昨天下午開完會以後不知所蹤,就算他在,顧卿歌也沒膽子去問他這種問題。
景織這回答明顯就是敷衍,沒指望在她那裏得到回應,顧卿歌冷下臉,不再接話。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