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發現你現在的頭髮很少嗎?」
紅紅質疑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沒有以前厚重的手感。
「啊啊啊!一定是我教你法術心力交瘁才會這樣,我不教你了!」
說完撂下擔子說干不干。
柳色新笑道:「兔子也得換毛吧,我沒見過你換毛。」
「那是普通兔子,我才不會。」
數月轉眼過,樹樹秋深,山山寒色。
鳴兒若有其事的將小姐拉到一旁,神神秘秘。
「小姐,這麼多年,我一直想問,你的生辰是何時?」
「你家小姐,你不記得?」
鳴兒盯着楊淨,眼波閃動,要說的話不言而喻。
「臘月二十。」
「那快到了。」
臘月二十那天,鵝毛大雪,銀裝素裹。
柳色新:「你都修魔了,怎麼還穿這麼多。」
「怕冷。」
顧淵看着楊淨,那眼神如同要將她看穿。
「那樣看着我幹嘛。」
顧淵:「廢物。」
私下裏,鳴兒從懷裏掏出一隻毛筆。
「小姐,生辰禮物。」
楊淨拿在手上,那隻毛筆還帶有餘溫。她用手捻了捻毛,「這是兔毛?」
鳴兒點了點頭。
「我說,這紅紅的頭髮怎麼少了。不對呀,一隻毛筆要不了這麼多吧。」
「太短太細太粗的不能要,期間還做了很多支,太醜了就扔掉啦。」
「為什麼要用兔毛?你隨便做點什麼我都高興的。」
「我想着紅紅是與普通兔子不一樣,毛髮肯定也是具有靈氣的。話本上都是這麼寫。」
「哈哈,千萬不能讓他知道。對了,其實我一直有件事想讓你知道。你家小姐,秦影,是她自己沉入水中的她不喜歡自己所處的世界。」
「嗯。從前我就沒有見她笑過。」
「我們給她在這立個墓吧。」
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坐下來休息時,柳色新盯着鳴兒看。
楊淨擋在住他的視線,「幹嘛一直盯着我家鳴兒看,你太老了,我不同意。」
跟着楊淨這麼多年,鳴兒臉皮也不薄。附和道:「嗯嗯,柳叔,我是不會看上你的,我誓死追隨我家小姐。」
柳色新被主僕二人一唱一和驚呆了,心中甚是無語,徐徐道:「小丫頭片子我才看不上。我是好奇,都這些年了,你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我記得初見你也才十幾歲,十幾年了,不說變老,也得長個吧。」
這時,沉默的顧淵莫名道:「有人給她渡氣。」
這話一停,全部安靜下來。
明眼人都知道,這「有人」是誰!
柳色新猛的站起來,不輕不重的拍了下楊淨的頭。
「你這小妮子,知不知道這樣會害死你!難怪這麼多年,進步這麼慢。」
「你生什麼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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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拿你的氣。」
鳴兒心中一驚,鋪天蓋地的感動湧上心頭。她問柳色新:「這樣做,對小姐有什麼壞處?」
「給一個沒有任何天緣的凡人渡氣,如同一個人用自己的血肉去餵養另外一個人。」
一道晴天霹靂,鳴兒瞬間給楊淨跪下。
「小姐,我不要你這樣做。鳴兒只希望這一生陪在你身邊,就死而無憾了!」
楊淨不習慣這樣的場面,背過身去,用出乎平常的冷靜語氣道:「起來。不需要你感激涕零的,我是為我自己。」
「可是……」
紅紅看到這場面,心中也是不忍。「楊淨,你知不知道,這樣做,你會死在她前面。」
「這樣還好些鳴兒,要麼你走,要麼安心接受。」
從來沒有見過小姐如此決絕,鳴兒頓時掉下眼淚,抱住楊淨的腿。
「我不走。小姐你這是在逼我。」
顧淵:「天天帶着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