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雙腳已經陷進了泥土之中,可見高不凡這一刀力量之磅礴。
「再來!」高不凡冷喝一聲,旋身又是一刀,刀光如同匹練,再次當頭疾劈而下。
轟當……
馬行空整個人又矮了數寸,本來就肥大的體形瞬間粗了一圈,就像一隻鼓着氣的癩蛤蟆似的,脖子和臉都脹得通紅,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刷,刀光再現,高不凡的第三刀已接踵而至!
馬行空駭得魂飛魄散,硬接兩刀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再來一刀只怕要當場爆血管,急忙一招懶驢打滾,就地滾了開去。高不凡如影隨形跨步上前,刷的又是一刀!
馬行空剛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還沒來得及站穩,高不凡的長刀已經當胸劈到,只來得及橫刀於胸前勉強招架,結果連人帶刀被劈飛,大蓬鮮血飛濺而出!
高不凡正打算再出一刀把馬行空結果掉,兩名武士撲上來拼死相救,只好放棄了追殺,回身揮出凌厲的兩刀,刀光過處,兩名武士當場一死一傷,端的是威霸無比。
高不凡威風凜凜地橫刀而立,目光一掃而過,竟駭得剩下的六名武士不敢貿然上前。
此時蕭劍已經騎着大青馬趕到,高聲道:「高牧監,快上馬。」
高不凡從容地飛身上馬,此時那些鷹揚府騎兵已經衝到近前了,馬行空也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高不凡那一刀顯然沒能要了他的命,不過看樣子傷得也挺重的,胸前血跡斑斑,雙手也是鮮血直流,面色蒼白,肥大的軀體搖搖晃晃的,連站都站不穩。
「盧郎將,放箭,射死他們!」馬行空氣急敗壞地厲叫,就好像一頭受傷的野獸般,叫完後哇的吐出大口鮮血。
那支鷹揚府騎兵為首者是一名渾身披掛的將軍,約莫三十許歲,應該就是鷹擊郎將王躍了,聞言立即冷喝道:「放箭!」
大青馬此時已經撒開四蹄了,只是速度還沒提上來,利箭已經蓋天鋪地拋射過來,高不凡大喝一聲躍起,直接站在馬背上,一手扶住蕭劍的肩頭,另一隻手把長刀揮舞得密不透風,將來箭叮叮噹噹地掃落。
大青馬長嘯一聲,宛如一道青雲般狂馳出去,傾刻就消失在夜色籠罩下的官道上。
鷹擊郎將王躍不由目瞪口呆,足足數秒才回過神來,問道:「馬管事,此是何人,竟如此了得?」
馬行空擦了擦嘴邊的鮮血,沉聲道:「此子乃涿郡牧監高不凡!」
王躍失聲道:「原來是他,難怪如此厲害,聽說鏡花水月樓樓主親自出手都沒能殺得了他!」
馬行空嘆了口氣道:「早知如此,鄙人就不應該招惹他,為了五百匹馬實在不值,如今走漏了消息,薊縣城怕是取不下了,主公舉事在即,此地不能久留,王郎將立即召集人馬隨鄙人趕往黎陽倉吧。」
王躍猶豫道:「他們才剛剛逃離,未必來得及通知守城官兵,咱們現在馬上發兵,說不定還有機會拿下薊縣城。」
馬行空搖頭道:「有飛羽衛在,馬上就能調動力量守城,沒機會了,再不走只怕咱們也要性命不保!」
王躍聞言心中一凜,站即返回營地召集人馬準備連夜逃離。馬行空對着天空那一彎新月發出一聲無奈的長嘆:「鄙人有負主公和密公所託啊!」
馬行空此刻後悔不迭,本來按照李密所定下的計劃,他已經成功策反了鷹擊郎將王躍,下一步只要攻佔了薊縣城就大功告成了,到時主公楊玄感在黎陽倉舉旗起義,然後派大軍迅速佔領整個涿郡,封鎖臨渝關,阻絕楊廣的歸路,把他困死在遼東,那麼大隋江山就唾手可得了。
不得不說,楊玄感的謀主李密確實厲害,這條計策若成功,只怕大隋江山就要易主了,可惜馬行空自作聰明,為了增加涿郡鷹揚府衛士的戰鬥力,竟然黑掉高不凡的五百匹馬,結果把高不凡引來了,最終高不凡把探聽到秘密的蕭劍救走,導致事情敗露,如今薊縣城肯定是拿不下了,只能灰溜溜的逃走。
且說高不凡和蕭劍兩人一騎一直奔至薊縣城城門下,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下,城門也早已關閉,不過飛羽衛的身份超然,蕭劍只是亮明的身份,守城的官兵便立即乖乖地開門放他們進去。
「馬上關閉城門,無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