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山飛一瘸一拐地行過來,先查探了一下王須拔的情況,發現只是暈了過去,這才鬆了口氣,問道:「樓使大人,就這樣放她們走了?」
青衣女子冷道:「我一開始說過要殺她們?」
厲山飛愕了一下,不解地問:「那樓使大人你為何讓屬下和王大哥伏擊她們?」
「本座只是想試探一下此女的武功修為而已,她身邊有兩個幫手,本座自然也得找兩個幫手。」青衣女子談道。
厲山飛不禁哭笑不得,我的姑奶奶啊,你不就是想約個架而已,直接約不就得了,何必讓咱們兄弟大老遠跑來,又是偽裝又是設伏的,女人就是麻煩!
當然,厲山飛只是心裏吐槽一下,並不敢把不滿表達出來。青衣女子揮了揮手道:「本座的人情你們已經還了,走吧,以後你們就真正自由了,好自為之。」
厲山飛拱了拱手,抱起昏迷的王須拔便大步離開,倒也乾脆瀟灑。
青衣女子目送着厲山飛走遠,這才解下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張清冷秀美的俏臉來,赫然正是「寒月」,她換上了塊金色的鬼臉具,轉身進了樹林,再出來時已經變成了一身黑袍,展開身形往南邊疾行。
覺緣和覺慧兩人包紮好傷口,來到白雲裳身邊關心地問:「雲裳師妹,你的傷沒事吧?」
此時的白雲裳臉色蒼白,雖然仍然嘴角含笑,但已經沒了那種坐在雲端上的感覺,整個人倒顯得真實親切,就像鄰家姐姐般可親可近。
「沒大礙,休養一段時間就好。」白雲裳說完用拷帕捂住嘴輕咳了幾聲,再拿開時,嘴角明顯滲出了一絲鮮血。
覺慧不由怒道:「道門中人一向如此陰險狡詐,雲裳師妹你太仁慈了,這才吃了大虧。」
白雲裳微笑道:「覺慧師姐覺緣師姐,你們雖是綠林出身,但已放下屠刀皈依我佛十年,可戾氣終究還沒完全化去,手中屠刀放下了,心中屠刀仍未放下。出家人當戒嗔戒殺,慈悲為懷,普渡眾生,切記切記!」
覺緣和覺慧不由老臉微紅,雙手合拾道:「阿彌托拂,罪過罪過。」
白雲裳又輕咳了幾聲,忽然抬頭訝然地看着東北邊升起的滾滾濃煙。覺緣和覺慧循着她的目光望去,頓時眼前一亮,喜道:「有煙火,應該是奚人部落的所在。」
白雲裳亦喜道:「佛貴有誠,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走吧,我們到那邊看看。」
覺緣有點擔心道:「雲裳師妹,如今我們都有傷在身,若是遇上歹人恐不妙,要不先休息一晚,稍為恢復一下再前往,如果是奚人部落,短時間內想必不會離開的。」
「是啊,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人無傷虎意,虎有傷人心,小心點總是好的。」覺慧勸道。
白雲裳雖然虔誠,卻也不是迂腐之人,聞言便點頭答應了,在原地立帳休息,只是遠處的濃煙卻越來越濃烈,隱有污穢氣味遠遠飄來。
覺慧和覺緣遁入空門前都是殺人越貨的女賊,聞到這股氣味不由大皺其眉,心中暗均道:「此濃煙惡煞不善,恐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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