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先進去了,你和高公子慢慢吃。」
啪……
屏風後面傳來一聲微弱的輕響,高不凡皺了皺劍眉,與崔護對視了一眼,顯然,這一聲輕響崔護也聽到了。
崔護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道:「去吧,仔細路滑。」
崔詩柔如逢大赦,俏生生地站起來福了一禮,然後便帶着婢女逃也似的離開了大廳。
高不凡和崔護兩人繼續喝酒聊天,不過聊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事,直到差不多天黑,這場雨雪都沒停,反而從雨雪變成了鵝毛大雪,看樣子,高不凡也只能留宿了。
還是上次那座小院子,據崔護說,這小院子是他兒子住的,只是直到現在,高不凡都還沒見過崔護的這個兒子。
天黑了,高不凡泡了腳,又洗了臉便打算上床練功休息了,正準備吹滅蠟燭,房門卻被敲響了。
「哪位?」高不凡揚聲問道。
門外那人沒有回答,只是又輕敲了幾下門。
「哪位?」高不凡皺眉道。
「是我!」門外傳來一把弱弱的女音,倒是有點像是崔詩柔,只是對方似乎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顯得低沉一些。
高不凡訝地道:「詩柔姑娘?」
「嗯!」門外傳來一聲輕嗯。
高不凡眼中閃過一絲古怪之色,上前把房間門打開,頓時一陣冷風吹襲,隨之襲來的還有一點劍尖,直奔高不凡的咽喉。
高不凡急忙疾退開去,隨即一條人影飛快地閃了進來,反手把門關上,一個縱身又撲向前者,低喝道:「狗官,我宰了你!」
高不凡劍眉一挑,側身閃過,同時撮指成劍敲在來人的手腕上,來人吃痛之下悶哼了一聲,手中長劍叮噹一聲墜地,駭然後退開去。
這名不速之客赫然正是崔詩瑤,此刻正用憤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高不凡,咬牙切齒地道:「狗官不要臉!」
高不凡似乎並不意外,淡淡地道:「到底是誰不要臉?三更半夜摸到男人的房去。」
崔詩瑤臉上微窘,強詞奪理道:「就是你不要臉,以為是七妹來了,馬上就開門,可見你在此留宿就是不懷好意。」
「講完了?」高不凡淡道。
「講完了又如何,沒講完又如何?」
高不凡一指門口道:「講完了就馬上滾,別怪我沒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敢對本人出手,本人絕不留情。」
崔詩瑤勃然大怒道:「這裏是我們崔氏的地盤,要滾的是你。」
高不凡瞥了一眼崔詩瑤新長出來的頭,淡道:「頭髮長出來了,記性卻沒長。」
「狗官,我跟你拼了!」提起頭髮的事,崔詩瑤登時氣炸了,縱身便欲撲上來,結果高不凡手中寒光一閃,登時嚇得她護住頭部退了開去,倒不是怕死,而是怕頭髮再被高不凡削成地中海,畢竟這裏是崔護家中,她不相信高不凡敢殺自己。
「再說一次,滾!」高不凡仗劍冷冷地道。
崔詩瑤面色變幻,咬牙切齒,有心想拼命,又不敢近前,此女顯然也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的功夫在高不凡面前根本不夠瞧,只是此女卻不知進退,竟然還威脅道:「不准你再接近詩柔,否則本姑娘饒不了你。」
高不凡既好氣又有些好笑,淡道:「憑什麼?」
「就憑我是她五姐。」崔詩瑤傲然道「詩柔最聽我的話了,你休想哄騙得了她。」
「既然如此,那你還來這裏作甚?」
「我……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狗官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有,我要報仇。」
「不可理喻,滾吧,不要污染本人的視覺和聽覺環境。」高不凡手腕一抖,長劍便叮的一聲插進崔詩瑤身前的地面。
崔詩瑤不由愕了一下,繼而怒火中燒,雖然不太懂高不凡這話的含義,但是高不凡那厭惡的眼神卻深深地刺痛了她,讓她雙眼幾乎都要噴出火來,她一把拔起地上的長劍。
然而,讓高不凡意外的是,此女竟然沒有立即衝過來,面色變幻不定,也不知在打什麼主意,片刻,竟然還劍歸鞘,臉上的怒意也收斂起來了。
高不凡眼中閃過一絲訝然,這